赵似,童贯都没有说话,有些事,有些话,他们的身份,无法说出口。
李夔作为兵部侍郎,见状,看向赖泓博,道“来参议,这样的事情,往常是怎么处理的?”
赖泓博并非是外地派来的,是宗泽在江南西路本地拣选,得到林希认可,突然提拔,上任的。
他见李夔发问,又看向赵似,沉吟了下,道“殿下,李侍郎,这样的事,毕竟是少数。若是真有,下官等也可请动宗老,于大局无碍。”
李夔对赖泓博的回答不满意,看向赵似。
赵似板着脸,沉色道“三个月的时限,决不能耽误。如果三个月内,无法剿灭江南西路境内的一切匪患,本殿下以及江南西路所有官员,都将严惩!”
赖泓博神色动了动,抬起手,没有说话。
他是本土派,江南西路近两年发生的事情,不断的挑战他们约定成俗的生活状态,这种挑战,随着‘绍圣新政’的不断推进,是越来越难以忍受。
官军入村,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例子。
赵似虽然年纪小,却也看的分明,目光看向李夔。
李夔道“殿下,巡检司在剿匪一事上,建功颇多。那朱勔又是从开封府调过来,经验丰富,殿下,可以问问他的想法。”
赵似一想,点点头,道“好。”
赖泓博见李夔与赵似没有继续追问他,心里多少松口气。
入巡抚衙门,就等于被贴上了‘新党’标签,不说要遭到无数人的唾骂,就是亲朋好友,不知道多少人会与他疏远,或者直接绝交。
这时,朱勔还在鄱阳湖上四处游走,经过几天时间,各处匪盗要么被剿,要么逃走,已然基本成功,朱勔这会儿是在进行巡视。
他身后站着两个人,穿着巡检司官服,但一脸横肉,怎么看都与其他巡检格格不入。
见没有其他人,朱勔身后的其中一个道“朱兄弟,我们给你做的这个事,漂亮不漂亮!”
另一个瘦弱一点,也是面带得意之色。
朱勔向来知道他这个兄弟会来事,可鄱阳湖上的事,办的着实漂亮。
朱勔剿匪之所以这么顺利,完全是这两人事先埋伏,收集情报,将匪穴,人数,出入口,摸的一清二楚。
有这样的内应,区区匪盗,还有什么难的?
“二位我兄弟着实令兄弟目瞪口呆!”朱勔没有吝啬赞美之词。
两人都是笑容满面的对视。
他们对朱勔不错,帮了他大忙,朱勔更没小气,不止让两人穿了官服,入了官,最重要的是,原本在汴京城穷困潦倒的他们,现在到手的钱财就有数千贯!
数千贯,足以让他们买上百亩良田了,置办大宅子,舒舒服服的过下半生了。
当然,入了官,才是最令他们开心的。
朱勔站在船头,看着过眼所及的岛屿,道“这鄱阳湖基本是扫灭了,接下来,就是陆上。二位兄弟,我已经想好了,还是得争,功劳越大,咱们就越能爬。我在官场上,能结交的人都结交了,该铺垫都在铺垫,只要功劳在手,咱们将来一样能荣华富贵!”
两个人之前还是不信朱勔,但朱勔做到了。
不止让他们入了官,发了财,还看到了光明前途!
“兄弟,说吧,要我们做什么!”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朱勔转过身,看着两人一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平时,没事了,喝喝花酒,赌场玩几手,青楼勾栏没事就去。玩是真玩,可事情也得真做。不仅是匪盗的消息,任何违反大宋律的人与事,都悄悄记下,回过头,这些都是咱的功劳,晋升的资本!”
两人对视一眼,惊喜的道“还有这样的好事?”
朱勔也笑,道“除了这些,咱们也不能忽略名声。有什么冤屈的事,也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