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看着文书上的字,确定了他的身份,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他的出身,来历,和来大聖的目的,就是经商游历。这文书都有密页,专门所制,是做不得假的。
确定了眼前这位“阙渝”的身份,江扬让手下收了剑,自己也把佩剑收回了自己的腰间,拘身一礼“得罪了。”
“公子客气”说着,梁渭伸手从江扬手里接过自己的文书,江扬却看见他外翻的手掌,皱了皱眉,问道“上次见阙大人,听闻夫人身子不太舒服,不知如今可好了?”
新月有些疑惑,这江扬也不像是会关注到人家夫人这样细节的人啊。
梁渭面色未改,开口道“不知公子何时见到的我父亲,我的母亲四年前就去世了。”
江扬这才软下话头,笑着说“倒是我记错了,真是冒犯了。公子来这里做什么?”
新月不知道江扬为什么总是看这男子的手掌,于是她也转头去看,却见梁渭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刀柄上“我朝太子生辰将至,他对大聖的风物很是喜欢,我今日正好有空隙,就上街来看看。”
“既如此,就不打扰公子你了,西市人多物多,四国的风物皆有,公子可以慢慢挑选,只是这玉鱼扣是这家老板的爱物,就不能售卖给公子了。”说着,江扬伸手去索要。
梁渭皱眉,他刚才意识到了,江扬为什么总是看自己的手掌。他与江扬虽然从未见过面,战场上自然也没有正面遇见过,只是自己掌间,有一道被江侯爷用箭刺穿的伤口,这阙家是文臣,这家的子孙身上,自然不太可能有这样的伤口,自己如果交出手里的玉鱼扣,定会被江扬看出端倪。
于是梁渭把左手上的玉鱼扣换了个手,用右手递了出去。
江扬接了,但还是看清了梁渭小动作,正要在说什么,只见门口又走进一个“偶然”经过的公子,新月定睛一看,那公子不就是容映。
容映手里拿着一节断了的鞭子,走进店铺,正要叫人,却被江扬发现,但是,容映的目光,却明显一滞。
他的小动作,尽数被梁渭捕捉,因为梁渭发现,容映下意识的看了新月一眼,而且快走了几步,快到三人面前时,才停了下来,他皱了皱眉,江扬和新月已经拘身,在给他行礼“王爷”
“免礼”容映借此和梁渭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恢复了正常,只是眼神中的雾气,越来越浓了。
新月感觉到这诡异的氛围,但又说不准那里不对劲,只是四下看着三人的表情猜测着,同时努力回想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个腰佩弯刀的梁国人。
“王爷来这里做什么?”江扬好奇的问。
容映晃了晃手里的鞭子“本王这鞭子用了多年了,早就想着来马具店瞧瞧,今日竟断了,倒也不得不来了,伙计,看看这个,给本王拿个差不多的。”说着,容映把鞭子丢给了伙计。
“这位是?”梁渭笑容复杂问。
容映听了皱了皱眉,也问江扬“这是个梁人吧。”
江扬见容映抬高声音,生怕他“激愤”之下,与阙渝起冲突,于是赶紧介绍到道“王爷,这位是梁国文侍大人阙廊之子,阙渝。阙渝,这是我们大聖的晋王殿下。”
“初次见面,草民见过大聖王爷”说着,这自称“阙渝”的梁渭,不过只是弯了弯腰,行了个礼。
容映皱眉“阙大人的孩子啊,正是虎父无犬子。只是见公子你,似比传闻中的年纪要大一些,你今年…”
正主阙渝今年不过双十年纪,是个与他父亲一般的文人,而眼前的梁渭,二十有五,身材高大健硕,是要与想象中的阙渝有些出入。
江扬心中也有疑,但还没说话,容映就又圆了回来“想来梁国寒冷,冬季漫长,人也显得,憔悴一些吧。”
“晋王高见”梁渭皱着眉,这本不是他的脾气做得出来的事情,但是人在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