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大人喝了一口水,将目光望向了大门口,机属虾兵把右臂的长剑扛在肩上,悠悠的晃动着,剑尖碧绿的荧光时隐时现。
“你的剑真像一条蛇。”汴梁莫名其妙的说了句,然后收回视线,看着男人,开始讲起了缘由。
“你一开始就错了,你说没人知道沈追在那里,可你又不想把话说的太死,以免我失去了寻找古人的兴致,所以你赶紧补了一句,他应该还活着,为了说明他活着,你不得不多说一句只要他不自杀,他在的地方没人杀得了他。”
男人的眉头紧锁,可依旧找不到问题所在。
老板却似乎有了一丝头绪,她自言自语的念叨,“他在的地方没人杀得了他,这话怎么这么拗口。”
男人听了前半句,以为出了什么纰漏,听到后半句时,嘴角努了努,像是在表示不满,只是不敢说出口而已。
参谋大人忽然鼓起掌来,称赞道,“聪明。”
男人依旧疑惑不解,就连门口的机属虾兵也念叨了两遍,并未发现有什么问题。
老板的眼里突然冒出光来,“他的地方没人杀得了他,也就是说他在没人杀得了的地方!”
男人听了,顿时懊恼不已,双手捧着头,用头在桌上重重的敲了几下。
没人杀得了的地方,这种地方实在太少了,少到只要稍稍肯动一下脑筋,就能想到是天楼。
因为海底三族的历史都有记载,当年百万战舰围住天楼,用尽手段,都动不了天楼分毫。
这段历史,海底人尽皆知。
“画蛇添足。”参谋大人毫不客气的评论着,又将水杯拿到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老板看到男人的额头后,眉宇间出现了心疼的神色,她说道,“你只是猜到了沈追在天楼内,这并不能说明炎哥是在骗你。”
男人抱头的手松开了,一张充满疑问的脸再次出现在桌面上,他盯着参谋大人问道,“对啊,我没骗你。”
汴梁笑了笑,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外面的人什么时候打进来?”
男人愣了楞,将目光望向门口,机属虾兵突兀的将头转到了背后,朝天城之外望去,过了片刻,虾兵转回头来,“快了,和城门口的杂鱼打上了,最多半小时到这里。”
汴梁点点头,又喝了一口水,将水杯放下后,他说道,“那就长话短说,你的第一次画蛇添足,让我猜到了沈追的下落,也开始起了疑心,沈追既然在天楼之内,老板肯定是知道的,你那么关注天楼,按理说该想到才是。”
男人沉默着,心里犹自不服气,按理说该想到,就不能偏偏没想到吗?
汴梁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接着说道,“刚才的话只是让我起了疑心,真正让我肯定的是你说的那个困难,你说无法在天楼之内施展任何巫术,也就无法逼虾兵开口。”
男人听到这话,嘴边的肌肉抽搐了两下,目光偷偷的看向门口的机属,见它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这才安心的回头,但他依旧不敢重复参谋大人的话,怕惹恼了机属,就委婉的问道,“这话有什么问题。”
汴梁笑着望向老板,“聪明的,你告诉我,这话是不是很有问题。”
老板也没敢重复这句话,只是在心里思索着,这次,她什么也没想到。
汴梁摇了摇手指,突然问道,“叫你郑炎好呢,还是金炎好。”
男人的脸色一沉,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姓名不过是个代号,汴先生想怎么叫都行。”
汴梁点头说了声好,继续说道,“那就郑先生,你和老板叙旧的时候,故事讲的很清楚,可以肯定,是一个说话利索的人,很少犯语病,但是这句话,按照你的性格,不该这么说。”
参谋大人仰起头,像是在回味男人当时说话的神情和语气,他接着又学了一遍,“我无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