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盖着的是云端与云天的外袍,也湿漉漉的。焕梨偎在她身边,云端与云天则只剩白色中衣,在略清冷的早晨缩成一团。
“焕梨。”云树轻轻道。
焕梨警觉的醒来,“爷,怎么了?”
“没事。把衣服给他们拿过去,咱们回去吧。”
“回济阳吗?”
“不,回京城。”
云天与云端也在云树和焕梨的谈话声中醒来,只是只着中衣,有些窘迫,没敢过去。
昨天马匹几乎被跑死,恢复了半夜,可是已然不如昨天精神。几人慢慢的往回走,遇到路边的小店就进去吃些东西。这回有精神去研究路边的田园风光与种植的庄稼了。
夏日里,日出早,日落晚,昨日狂奔,只有几个时辰的路程,今日走了一整天,赶上最后一波入城的。
几人正往城中走,西边的官道上匆匆赶来一队人马,当先一马率先赶到城下,望着历经数百年风雨冲刷的城门,慨然道“这就是京城了!我终于来了!”
说完,左看右看,盯着入城的人群遗憾道“说好的繁华无比,说好的宝马雕车香满路呢?怎么人都灰头土脸的?”
焕梨回身斜了那人一眼,腹诽道哪里来的纨绔?还嫌人家灰头土脸,好似他自己是个鲜亮无比的!还不是一样灰头土脸!
那人倒是敏锐,察觉了焕梨那一眼,纨绔道“都说京城的人热情好客,爷这还没入城门呢,竟然被个小丫头嫌弃了!”
云树回头瞥了那人一眼,又看焕梨,焕梨忙跟上云树,不再理会那人。
那人看到云树就像看到了宝贝,眼睛发亮,跳下马,以与他气质极其不相符的文酸气吟道“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云树不理他,跟着队伍接着往前走。
“这位公子风尘满面,掩不住如华气质,敢问尊姓大名啊?”那人轻浮的追问。
云树看都不看他,云端、云天往云树身边靠过去。
“我说这位公子,你倒是看我一眼啊,万一咱们认识呢?”那人追上去问。
云树冷冷斜了他一眼。
“呦呦呦,这么冷的脸!你看我远道而来,初临贵宝地,你难道不应该对我这客人客气点,热情点?”
云树看看官路上赶过来的人,一驾马车,十多个随从,也没什么特别的,又看这人,衣饰也不俗,眉眼也是好的,就是言行举止有些无赖。“你认识我?”
“天下的美男子我都想认识。”
“可我不想认识你。”
“我想认识你啊!别走啊,哎!”
云树要走,那人伸手去抓她,被云端挡开。那人面上戏谑,想避开云端再去抓云树,云端毫不客气的与那人动起了手。
云树看那人三脚猫的功夫,还自不量力,必然是有背景的,这又在城门前,便让云端收了手。敛了脾气道“请问尊姓大名?”
“怎么?觉得本公子仪表堂堂,身手不凡,动心了?”说着话,不正经的欺到云树身边,一双手又不老实。
云树真的来气了!提臂挡住他的手,又一掌将他震开。那人涎着脸又上前,而且笑得愈显龌蹉。有当年牛眼儿留给她的阴影,她再也受不住这样的笑,只觉恶心之极!在那人再度探手时,攥住他的腕子,往下一掼一拧,“咔嚓”一声响,那人惨叫起来。
云树硬生生将他的膀子扭断了。
云树丢下那人转身要走,那人带的护卫已从马上凌空而起,手中的刀直砍云树。
云端与云天已经上前要为云树挡住刀锋,可他们身边都没有武器,如何挡得住刀,焕梨眼疾手快的将水囊丢过去,却被劈成两半,水飞溅而出,却也堪堪砸偏了刀锋。
那人刀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