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的大叫,声音之凄惨,像是要杀了他。
任凭他挣扎着叫下去,半个村子的人都要被吸引过来,严世真将江雨眠按晕过去。
关了门,扒下他破旧的衣服,都觉触目惊心。他的浑身满是深深浅浅的齿痕、大大小小的淤青,还有皮开肉绽的鞭痕,有的结疤,有的却溃烂,手腕脚腕都是结了痂的绑缚过的痕迹。
几人费了好一番力气,为他清洗完,对有些溃烂的伤口,拿烧酒重新清洗,去腐敷药包扎,穿衣后,扛到床上,与辛坦之并躺。
云树在昏暗的烛光下写字,一大张纸上,工工整整写满了黎歌。她笔下正在写一封信,写好后拿出私章印上,封好,才转头扫了床上的人一眼。
严世真坐在床头静静的看这两个受伤的人。人有的时候很坚强,有的时候又脆弱的不堪一击,心与神的抗伤害能力都是有一定限度的。医病不易,医心更不易。
“义父,他还好吗?”
“被人虐待过,一身的伤,都是不久前的。”
“他的眼睛,义父能医好吗?”
“等他清醒些了,问问情况。”回头看看俨然长成少女身量的云树,“要带着他吗?”
“若是……带着吧,把病医好了再做安置。”
“也好。”
人多有心病,有事情去忙着,才不至于纠结于那些压在心底的不快。
“义父。”
“嗯?”
“人之一世,有那么多的苦,医者能医病,谁人能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