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冰冷,不再有一丝一毫昨日与他谈话的天真热情,简直像换了一个人。牛眼儿会对他做了什么?他又是如何逃出来的?念及这些,张景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恬不知耻。当下左手握右手,“咔嚓”一声,张景的右手中指也齐掌变形,整个人痛的缩起身子,颤抖不止。
云树丝毫没料到张景会做出这样的事,惊得整个人张大了嘴巴。这人是真性情,还是真疯子啊?不,他就是个疯子,义父的药还没有起效,他就自己弄断了自己的手指。
“我知道,做过的事,怎样都无法挽回。你受的伤,我也应该受一遍。我向你保证,我现在就回去解决了那个人伢子。”说完就往外走,云树赶忙转出来,拉住他的衣袖。
“你这疯子!”
“树儿,对不起。”
云树压低声音,严厉道“那件事你不用管,以后也不许再提!听到没有?”
看到眼前的云树冷峻严厉的脸,张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云树眉头蹙成一团,把他拖出去。“义父。”
“怎么了,眉儿?”严世真从书堆中抬起头。
云树抓起张景的右手。
严世真眨了眨眼睛,“你弄的?”
“他自己。”
“我的诊断没错啊。他不会疯到这种地步啊?”严世真觉得难以置信。
他是个大夫,又怎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
“不关药的事,义父给他接上就好了。”
不关药的事,自己弄断手指,再看看,与云树的手伤在一个位置。这是,断指请罪?想到这里严世真有些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