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未出一声。
老板哭丧着脸道“我真的只听到这么多。”
“张牢头家在哪里?那条小巷可通往张牢头家?”
“张牢头,”炊饼店老板左右看了,悄声道,“数年前,张牢头的老婆带着儿子跟人跑了之后,他性情大变,自己的宅子被他挥霍变卖,有时候住在他兄弟家中,有时候就直接住在那里。”炊饼店老板指了指余宏身后的县衙大牢。“就是他兄弟的住处,也不在那小巷方向。”
行为不检的张牢头,骗了云树,他会对云树做什么?他若是喜欢娈童,很可能将云树带回了家。他若是手头紧了,更有可能将云树拐去卖了。而今这样,倒不像是带回了家。
“张牢头可有相熟的人伢子?”
炊饼店老板又皱了皱脸,“清河县城中有一个叫牛眼儿的人伢子,有一段时间跟张牢头关系不错。我也是远远看到过一两次,并不确定。”
“你可知道那人伢子现在住在哪里?”
“这个我真不知道。”
“你再想想。”余宏面上又冷几分。
“这个,人伢子做得都是见不得光的买卖,怎会随意让人知晓住所?我是真不知道。”炊饼店老板那个后悔,为了那几两银子,他这是要得罪城中多少无赖啊?
余宏转身要走。
炊饼店老板抓住余宏的衣袖,“这位公子,我说的这些,您可千万别跟人说是我说的,我只想平平安安讨个生活。”
余宏看了他一眼,“放心。不过若是你说的话有假,你会后悔的。”
炊饼店老板一个哆嗦,“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发誓!”
余宏不再说什么,快步离开。
云树虽然穿了男装,可毕竟是女孩子,若真被卖给人伢子,后果不堪设想。若云树出了意外,就算有师父在,那个严世真也绝对不会饶了自己。学未成,他还不能离开师父。
余宏回了牲畜市场。他不得不动用那人,去帮他找牛眼儿,找云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