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树一愣,想了会儿。自己休息的这段时间,义父和海伯发生了怎样的争执?而孟管家,又是如何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帆哥哥赶了一天路,又当着云家人与外人的面被罚跪。
印象中,海伯确实面相有些严厉,但对自己说话都还好。如今,不管海伯是不是出于关心自己的缘故,确实是没把自己这个当家人的话当回事。义父说的不错,一大家子人都等着自己,拿出家主的身份,处理这事。如果处理不好,云家众人离心离德。人心不齐,以后就不好办事了。
思量一番后,云树深吸一口气道“那依义父之言,我该怎样做,才能压住海伯的傲气,为自己立威?”
严世真冷脸转笑颜,趴在云树耳边耳语一番。
云树听完,好想皱眉头,却被严世真以眼神制止。
云树冷脸道“让紫韵进来,把这些撤下去,然后让海伯他们进来吧。”
严世真赞许的点点头,出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须发花白,精神抖擞,眉眼间带着严厉之色的老者带着四个年轻人进来,孟管家和严世真也跟在后面进来。
“海伯不远千里来接我,真是辛苦了。”云树声音里带着热忱,面上却没有相应的表情。
云海每年的年节下去京城给老爷夫人请安,并交接账务。年前赶上老爷新丧,李湘雨病重,就让他不必到京城了。说起来,云海有一年多没见到云姝了。小孩子本就变化大,如今看到眼前这个白衣小公子说出这样的话,云海心下奇怪,回头看了孟福成一眼。孟福成上前在他耳边小声解释一番。
云海面上的疑惑解了,眉头却皱了起来。
云树这些日子与人打交道,虽然累积些察言观色之道,但是她打定主意要做的事,并不以他人的脸色如何而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