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雨也就是下一会,但是它下了一整天。
本以为这雨也就是下一天,但是它下了整整七天。
这七天对于辽城的农作物来说,是好事,但是对于其他地方来说就是水灾。
所以毫无疑问的,天子殿下在七日之后放晴的这天也才刚刚出京城而已。
听说他在来东阳城的路上,还要顺便救灾,所以走得是越发的慢了。
沈黛睡醒了伸个懒腰,就准备出去走走——去后山上看看老张。
再有半个月,姚远那个狗儿子就该到了,到时候司长宰了他把头烧给你当球踢。
在张二狗的墓前放了一束野花,沈黛才慢悠悠的下山。
刚回到王府,就听说出事了。
“怎么了?”沈黛看到外面一匹汗血宝马,看品种不是辽城的黑红色,而是黑紫色,这是外地来的汗血宝马。
“一司的人来送信,路上跑死了两匹这样的马,估计是出大事了。”要知道汗血宝马的价值光是入门就相当于是现代的劳斯莱斯。
这一下子跑死了两辆劳斯莱斯,这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沈黛提着袍子跑进去。
然后就看到七王府脸色苍白,一手扶着茶几,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你说什么?”他一字一顿的问。
躺下跪着的穿着疾行服的男人悲怆的又说了一次,“纯贵妃娘娘,薨了!”
沈黛!!!!
邙天祈的母妃没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邙天祈虽然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是沈黛能看出来,他已经在悲痛的边缘了,五指深深的镶嵌进茶几里,喉结不停的上上下下。
“八日之前。”说完暗卫又磕头,“属下该死,没能第一时间把消息送到王爷面前。”
薨逝这种事情,用飞鸽传书是极其不严肃的,只能人来送信。
“母妃,薨了吗。”邙天祈硬撑着一口气,站的笔直。
尾腾站在一边欲言又止。
沈黛靠在门框上,第一次看到邙天祈这样的面如死灰,就连他以为自己要暴走的时候,都不是这样的丧。
“母妃薨逝之前,可留了什么话给本王。”
“回王爷的话,不曾。”
“不曾?”七王爷反问。
“纯贵妃娘娘,是……是突然暴毙。”
“什么!”
邙天祈说着一掌拍下,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内力,茶几顷刻间变成一堆齑粉。
随后,“噗……”邙天祈吐出一口血来。
沈黛知道这是气急攻心,再加上之前他喝了太多她的血,纯阴之体的血还没消化完,所以才会导致吐血。
但是这事儿也就沈黛知道,屋子伺候的下人门都下坏了,跪了一地。
“突然暴毙,你们是怎么保护娘娘的!本王要你们何用!”邙天祈说着就拔出身后墙上的配剑。
“属下该死!”那京城一司来的暗卫也是不惧,跪在地上闭上眼睛,等着王爷赏剑。
沈黛略微惊讶,邙天祈不像是这么暴躁又蛮不讲理的人啊,人家跑死了两匹马,把半个月的路程硬生生的提高到了七天,你还不满意?
沈黛打算救下这暗卫,正准备抽机械鞭的时候,她就发现邙天祈不对劲。
他双目已经开始泛着赤红色,脖颈微微有些磷光,虽然鳞片还没冒出来,但是感觉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了。
沈黛暗道一声不好。
随即快步进去,侧着身子一手捏住邙天祈的拿剑的手腕,说“你们都退下!安排人带一司的暗卫下去洗澡休息,今日尾侍卫长不在,本司长暂代!”
“是!”一屋子人陆陆续续出去。
那刚才准备受死的暗卫擦擦额头上的汗,跪下给王爷磕了个头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