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有了主意呢?
这样的认知一旦摆到台面上,那种猜测就会止不住的扩大,到最后演变成不可控的恐慌,而要结束恐慌,最有效的法子就是将所谓的猜测彻底认证或者彻底推翻。
而李集此举,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为了这个。
拿自己的命来搏,看起来很荒谬吧?可是对他来说确实是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这个叫做元夕的少年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李集有预感,所谓药方或者根本就是一种不能拿到台面上来的邪术,而要引出这种邪术,普通的病症自然是不成的,否则也等不到黎元夕出手,言书身边的许渐吉自己就能把毒解了。
“原是我技不如人。”李集吃力道,一呼一吸间将许渐吉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重又崩裂开来,鲜血沾染了绷带看起来很是可怖“也是我高估自己,才引出这样一场闹剧。罢了,你也不必拿丫头来羞辱我,药我给你就是了。”
“错了。”言书到了这会儿还不忘撇清道“这药可不是给我的,毕竟中毒的又不是我。暮雨,你且听公子说了,将药取了后让许大夫想法子给他喂下。另外这被子怕是要不得了,等会儿你再去里头寻一床干净的被褥来,替李公子换上,还有他身上的衣裳,可也不能要了,一并都交给你吧。”
话到最后,即便李集交出解药来,这被姑娘轻薄的罪怕还是逃不了了。
“言书,你……”李集两眼一翻终是再受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元夕跟在言书身后蹦蹦跳跳的离了这满是血腥气的屋子,不无感慨道“玉璃,你可瞧瞧你自己,哪里还有半点温润公子的模样?人家都说给药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将他气晕了过去,这下好了,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可别真就这么直接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