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条汉子。”
“确实是条汉子。”元夕也凑在一处瞧热闹:“平日里她倒也对着我横眉怒目的,我只当她讨厌我,如今看来,倒是大为感激。”
那些个臭小子,拿命来,去死之类的惯用词现下听着似乎也并没有那般刺耳了。
“唉,你说,他们两这是在哪儿结了仇?下这般死手,哎哎哎,那鞭子快抽到脸上去了……哎哟,好险……”
元夕点头:“她这几步走的极妙,鞭子也舞的好,配合那步伐,倒是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来,可惜了,若是再往左边挪一寸,那李大人怕是逃脱不得了。”
“啧啧。”许渐吉接话:“要说这李大人那也是相貌俊朗,又是朝廷新贵,假以时日不可小觑,若是真伤了脸,倒也是可惜。”
“这有什么。”元夕不大赞同:“男子汉大丈夫身上脸上有些疤痕又如何。”
他们两个讨论的热闹,全然不顾外头打的尘土飞扬,几乎没将院子翻扯过来。
元夕瞧的得趣,却也免不了心有余悸:“好险……亏得我聪明,赶早将那些个坛子安置妥当了,否则这么一打,怕是半壶子酒都剩不下了。”
“你酿了酒了?”许渐吉才来,听得这一声哪有不高兴:“等起出来了好歹给我留一壶。”
他早听韶华提过元夕的酒,奈何无缘一尝,如今得了赶巧,自然是要提前预约的。
言书一头虚汗,倚靠在那儿,听着他们将话题越扯越远,不由想起当初楚伯在时的好处来,如今秦敛虽领着管家的差事,却常常被困在驿馆里头,虽有心照管,奈何鞭长莫及。
元夕这人本就跳脱,倒也习以为常了,偏还加上一个脱缰的许渐吉。
从前在靖朝倒也算是安分守礼,现在离了故土反而跟疯了似的,四处撒欢。
言书无奈:“这处虽大,可院子里一草一木都是皇家御赐的,若是一不小心打坏了,可是要杀头的。李集自是不怕的,他背后仰仗的可是皇上,暮雨呢?她主子我可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难不成还要因为她打坏了一个御赐的桌椅,带着她负荆请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