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她不由毒了舌头:“那孩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想当初,默儿还在他身上吃过好大的亏。都说商人奸滑,落在他身上可不就应了么?若非如此,这样大的孩子怎么会受伤,莫不是惹了什么仇家,到太傅府里躲难来了吧。”
好在,向老夫人也不是什么糊涂人,自家侄孙是什么货色,她一清二楚,从来只有沈默坑害人的,哪有人会平白去招惹那混世魔王。
可眼下她也没闲心去与她辩这个,只是笑道:“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整日里吃斋念佛的,不懂什么人情事故。平素老爷在外头做什么我也不大明白。倒是今儿这么冷不丁的带回一个人来,看着又伤的颇重。我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当是积德行善了。”
听的这话,袁锦素心内冷笑不已。
她这个姑母,满口仁义道德佛偈的,说到底就是个一问三不知的木头人,缺情少趣,活的没有半丝人气。
要不是丈夫争气,她这个做侄女的是断然瞧不上这姑母的。
袁锦素道:“姑母,您自然是个不争世事长短的,可再怎么说您也是一家主母,家里来了这么个伤重的,便是您心大不在意,可来历还是要清楚的对吧。自古就有男主外女主外的说法,姑父在外头打拼辛苦,总不好还叫他操心宅子里的事吧。”
她将话说的圆满周到,又把奉承嵌入的恰到好处,目的不过是想引着自己姑母带着自己往清音苑走一遭。
她倒是想瞧一瞧,能将自己宝贝儿子坑成那样的人到底长了怎么个险恶模样。
作为母亲,这口气梗在那儿好久了,恨只恨自己丈夫懦弱不争气,才叫默儿白受了这委屈。
如今既在这儿被自己碰上,少不得要借一借姑父的势。
她的算盘,袁咏枫一清二楚,可这侄女儿自小被哥哥宠坏了,向来都是说一不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今儿又是好心送礼过来,向老夫人自觉也不好太驳了人家面子。
况且如今佑呈带了人将清音苑围了个结结实实,便是真带她过去,也是见不到人的,想到这儿,袁咏枫决意做了这顺水人情,总好过让她在这儿痴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