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名字也是主子特许的,为的就是两人岁数差不多,彼此不想生了隔阂。”
楚晋本就不是真心计较,又听韶华替他开脱,也乐得揭过不提,只问刘典道:“如今的局势,你也看明白了,三爷怕是铁了心要将这阁子从内到外梳理干净的。除却年纪尚小的陈散外,大约也只想留你一个。对此,你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刘典细想了半晌,摇了摇头:“我还真没什么打算。来的时候啊,我还想着,无论如何要为阁主镇了这场子。可今日一遭下来,我是不是力不从心尚且不论,可阁主确实真真切切能独当一面了。”
“老楚啊,你当时不在,并不能像我那般清楚的看到玉璃在上头轻描淡写间把这些老滑头都驳斥的反击无力的模样。我在下面,就这么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当初不悔领着我们与别家商铺据理力争的模样。”
“言家有子初长成啊,我们这些个老家伙,若是不懂退位让贤,可不就成了绊脚石了吗?”
这话说的颇有几分自伤,楚晋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罢了罢了,你若真是这么想的,也是件好事儿。说一句托大的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都这岁数了,便是再有心又能帮衬几年呢,还不如早早放手,由他自己去。若是有些什么,趁着脑子清楚还能从旁点拨一二。况且,你这年纪,合该回去含儿弄孙。这些个苦差事,便交给他们年轻人来。”
提到年纪,楚晋倒有另一处担忧:“但在这之前,老刘啊,我可能还有一件事儿要拜托你。”
才劝自己要放下,转瞬又做出这么一副忧愁的模样,刘典哭笑不得:“你可是出了名的睿智能干,还有什么事儿能把你难成这样?”
韶华立在一旁,与元夕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将快溢出嘴角的笑容深深藏好。
果然,楚晋长叹一声:“不管如何,你好歹是将老太爷当初托付的事儿完成了,三爷在生意场上也算有了自己的城府。可我啊,却连最根本的都没坐好。眼看着三爷快二十了,周遭竟是连一个好姑娘都没有。你说说,若我现在死了,将来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