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了一个元夕。这番作为,不只宛芳,就连沉稳如烟岚也有些不解了。
可他们再不解,也不会开口,除却韶华。
“主子,这几日事多,我们若都不在,万一有些什么,那该如何是好?”
言书理所当然道:“不是还有元夕吗。”
韶华着急:“他才多大呀,来这儿也不过几日。有什么情况也不一定能应付的过来。若是您有个什么万一,我要怎么跟已故的老阁主交代。”
这心一乱,理由也找的牵强,偏他还不自觉,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言书奇道:“你从入府就是一直跟着我的,几时跟我父亲有交集了。他便是要问责,自有秦叔楚伯,哪就轮得到你了。”
刘故礼原是立在一旁,听他牵扯故交少不得要多说一句:“玉璃啊,韶华这话很是在理。我知道你放心不下这边,但这几日,所有的矛头可都是集中在你那儿的。你身边这娃娃,岁数不大身手却不弱,但只靠着一个人,总是让人不放心的。他们跟寒石交代不上,那我呢?若你因为要分人手来照顾我,而有个什么不妥。那我……”
言书笑道:“刘翁,您别听韶华的。我身边还能缺人吗?况且,林公子的事儿不就是为了给我个警醒吗?如今这事儿的眼并不在我身上。他们要拉我下马,得先证明我能力不足。若是我连护你们周全都做不到。那才是真的趁了他们心意了。”
这话原也有理,可要保护他们周全,并不是非要动用他们几个。
七宝阁里都是文人,可墨轻骑里不是啊。
说起墨轻骑,言书似乎还把人弄进去当头领了。
韶华虽不再多话,可看着元夕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带了几分探究。
对于这孩子的来历,韶华大约是几个人中最清楚的,当初就是他跟着言书一道潜入了苗寨,在阴差阳错中救出了他。
墨绿的灯光,腥红的血池,被泡在药水里,与各种各样毒蛇毒虫纠缠,奄奄一息的少年。
那一幕,哪怕过了再多年还是会在某一个梦回间出现在韶华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