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兄弟看出有拉他下来的可能,所以在他登基之后,表现得并不怎么乖顺。
再者,御品能够卖出高价,是因为它有一个“皇家”的名头,所以世人才会觉得稀罕,觉得珍贵,但是一旦这些东西变多了,那么必然会影响到人们对御制用品的印象,从而影响到价钱,毕竟,东西多了,不值钱了,这个道理世人还是懂得的。
正德帝看着陈大人交上来的近十年的江南赋税单子,看到上面的盐税在最近几年呈递减的状态,满心疑惑的问道“陈爱卿,这丁税连年增加,说明我大覃的人口也在逐年增加,既然这样,这盐税怎么还会逐年下降?盐价从十年前开始就没变过,所以并不存在老百姓吃不起盐的可能,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多出来的人都不吃盐吗?”
陈尚书面带无奈的道“回陛下,臣曾和陛下提过过私盐泛滥的问题。盐税之所以逐年降低,就是因为官盐在私盐的冲击下,卖不动。”
虽然之前林堇要求邬九宫,不允许商会做私盐买卖,就是怕引起朝廷的注意。但是私盐的利润实在是太高了,特别是在林堇拿出了晒盐法之后,利用这个办法制盐,可以说,在这个人力不能算进成本的世界,几乎没有成本。
这样一本万利,而且近乎无本的好生意,而且生产市场又被搬到了吕宋这个远离神州大地的地界,在资本的驱使下,商会如今每次做海贸生意,回航的时候,不管是否顺路,都会在吕宋的码头停靠一下,将压舱石全变成了一袋袋的盐之后,再上路,回大覃。
因此,除了将生产盐的地界,从大覃变为吕宋的那一个月,盐税稍微有回升之外,其它时间,朝廷收上的盐税是越来越低。
官盐卖不出去,虽然商会里的盐商,以及没有加入商会的其它地界盐商,还是会掏些钱,买盐引,但是数额也大幅度的下降。以前朝廷找盐商讨要捐献,虽然盐商会哭穷,可是最后掏出来的钱,数额不仅不会减少,甚至还有多的。但是如今盐商哭穷,是确确实实在哭穷,因为他们明面上官盐确实卖得不多,所以捐献的数额也开始逐渐下降。
其实陈尚书知道,市面上百分之九十的私盐都是从盐商的手中流出去的,因此那些“哭穷”的盐商不仅不穷,甚至因为贩卖私盐,赚得比往前还要多,但是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却一直没有证据证明盐商同样也在贩卖私盐。
要知道,虽然盐商在朝廷眼里是一帮待宰的猪,但是这猪也不是说宰就宰的,他们靠着手中握有的资财,在朝中找了不少靠山,因此,还是有人帮他们说话的。
正熙帝不解的道“自从官盐出现之后,就一直有私盐的存在。但是除非是王朝末期,不然,绝对不会出现私盐超过官盐的情况?现在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朕其实是一个将要断送祖宗基业的昏君吗?”
虽然正熙帝后面一句话是调侃,但是陈尚书却吓坏了,忙诚惶诚恐的跪下来请罪,“臣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回陛下,私盐之所以会超出官盐,是有原因的。”
说着,他恳请正熙帝派人到外面等他的仆人那里去取一样东西回来。
等一名小太监捧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进来之后,陈尚书接过盒子,打开,将它展示给正熙帝看。
这个盒子里面从中间被隔开,里面左边装着雪白,没有一丝杂质,细腻的私盐;右边装着的则是官盐,只是卖相则远远比不上私盐的,不仅颗粒大,而且大小不一,颜色浑浊不清,并有杂质。
“皇上,你请看,这右边的是官盐,左边的则是私盐,而且私盐售卖的价钱还不到官盐的三成。”
正熙帝闻言怔住了,好半晌才道“陈爱卿,你是不是记错了,这左边的才是官盐。”
陈尚书苦笑了一下,道“陛下,臣虽然有了一定的年纪,但是还没有老糊涂到那个地步。说句实话,当初臣第一眼看到市面上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