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吃了点东西。
就算下午茶时间了。
众人从小推车前各自散去。
亚当回2号病房查看了一下比尔的病情,见其情绪异常低落,显然是伯克医生将真相告诉他了。
这种事情,亚当不好多说什么。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只能他自己扛过去。
不过亚当还是交代了护士,多注意一点,有任何事情,立刻呼叫他。
然后亚当跑去了观摩室。
下午谢普特医生有一台大脑半球切除术。
这是一台高级神经外科手术。
患者是一个两岁大的小女孩,得了拉斯马森脑炎,一半大脑正常,另外一半大脑已经接近全部坏死。
这台手术需要切除患者大脑里所有病变的组织,也就是切除坏掉的半个大脑。
好在小女孩才两岁,脑部还未完全发育成熟,脊髓液重新填满空腔后,剩余的神经细胞会再生补偿。
理论上来说,手术成功,小女孩以后是可以正常生活的。
这台手术,亚当是很想参与的。
但这次,谢普特医生直接点名乔治参与,让他很无奈。
一来乔治本来就是小女孩的收治医生。
二来谢普特医生明显是打算用这台手术来贿赂乔治。
因为乔治是梅雷迪斯的室友,而谢普特医生现在几乎夜夜睡在梅雷迪斯家中,对于乔治的敌意和不爽,总要安抚一下。
还有什么比一台高级神经外科手术更能打动实习医生乔治,让他放下敌意和不爽,大喊真香的呢?
这种权力,连情敌都成这样了。
你能怪别人质疑你们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爱情,而是在搞权利和不可描述的交易吗?
别说笑了。
观摩手术室中。
外面的清洗消毒区。
“来了,双份浓咖啡,温热的。”
一个手术护士给主刀谢普特医生端来了一杯悠悠读书咖啡。
“我真是爱死你了。”
谢普特医生道谢,一口气将咖啡喝完。
这台手术会持续很长时间,他必须精力高度集中。
亚当看到这一幕,不由笑了笑。
每个主刀都有一个用的顺手的医疗团队。
麻醉师、手术护士一旦合作愉快,几乎都是常年合作的。
比如之前那个得了胰腺癌进医院等死的老护士,就是梅雷迪斯老妈专职手术护士,足足干了18年!
彼此的习惯都很熟悉,配合默契。
这让亚当想到,以后他一旦成为主刀医生,也要搭建属于自己的医疗队伍。
就是不知道未来他的医疗队伍是什么样的?
想想还真是有些期待啊。
“我希望你带了新的填词游戏。”
谢普特医生喝完咖啡,将杯子扔在垃圾箱里,随口招呼他来医学中心后一直合作的麻醉师泰勒医生。
麻醉师泰勒医生拍了拍胸口的口袋,里面放着一个填词游戏本。
“随身带着呢。”
麻醉师的工作相对轻松,但必须要全程待在手术室里,关注病人的麻醉情况。
对于泰勒医生这样牛逼的麻醉师,这种工作太小意思了。
然后就带来了一个问题。
就像一个老司机在一望无际荒无人烟的公路上开车,时间久了,他甚至都有睡着的风险。
麻醉师待在手术室里,大部分时间就是在那坐着等着。
如何打发时间?
泰勒医生明面上的消遣就是做填词游戏。
但暗地里,却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