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香也跟着大胆猜测“难不成曹公子的死也和表姑娘有关?”
沈暖玉正欲说话,听见外面郝婆子的声儿,“奶奶在家?”
外面巧萍笑回“在家呢,妈妈屋里请。”
郝婆子进屋见礼,馨香为其上了茶。
郝婆子盘腿坐在炕沿边上,学说“奴婢还真给奶奶打听找了,在城南有那么一家糖场,东家姓黄。”
沈暖玉听了,会意的点点头,把手边放果子的瓷盘子往郝婆子身旁移移,“可记着地址?”
郝婆子搭眼就瞅见盘子里放的是粱饴坊的吃食,果子上印着红印儿呢,她虽不识字,可记性却好,那铺子上挂着的匾,倒记得,一块果子可老贵,奶奶越来越得侯爷宠爱,这是看在眼里的,也快小半年了,奶奶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呢。
“妈妈?”沈暖玉见郝婆子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又问了一遍“可记着那糖厂的地址?”
“嗳!”郝婆子的思绪一下子回了来,忙应声,“记着,记着,就在南城黄河街往里,走三四百步长着几颗歪脖树,见着那树,再往西拐就是,足足有二三十间平板房呢!”
沈暖玉捡关键的字眼在心里记下。
郝婆子不免问“奶奶打听糖厂做什么呢?奶奶要想吃糖,直接着奴婢去糖铺子里买就是了,什么糖买不来。”
沈暖玉含糊说“就是没事闲的好奇,随便问问。”
郝婆子也没多想,倒是想起来从家出来时,夸下海口说给老头带烧鹅吃,这两日就念叨着馋肉了不是。这会因在外帮沈暖玉打听糖厂的事,觉得有功,便厚脸讨要道“今儿十一,要奴婢没记差的话,午饭分例正是有烧鹅,奶奶自来又是食清淡的,怕是那一整头鹅也就夹了几口,扔了倒怪可惜的。”
郝婆子笑嘻嘻的说下话“不如给奴婢拿回家去,奴婢打发家里那条老狗。”
沈暖玉心里想着事,一时没听郝婆子下话,倒是馨香自来会处事,听了马上便应,“妈妈不说,我倒想不起来了。”说着,就往小厨房走,“我去碗架里帮妈妈取了带回去。”
郝婆子连连应声。
馨香到了厨房,打开碗架,一见盘子上空了,中午吃剩下的烧鹅不知被谁打扫了,随便问了一声,管厨房的媳妇讹赖说,“备不住让苗儿那小妮子偷吃了。”
正巧这时候苗儿从窗下经过,听见了,她心里实在,便和走出来的馨香实话实话说“我才没吃,就是她偷吃的,姐姐看她嘴巴子,没准还留着油呢。”
几句话把管厨房的媳妇激起来,从里屋冲出来,走到苗儿身旁,叉腰便骂“你个小妮子,你倒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我吃的,再胡诹一句,扇你嘴巴子!”说着,就要挽袖子。
那媳妇又高又胖,苗儿吓得直往馨香身后面躲,馨香便压复道“都少说两句,一个吃剩下的鹅,什么稀奇宝物怎么的!”
这时候下房住着的禾儿也跑了出来,听是苗儿受了欺负,帮着分辨道“您老少讹赖人,看着苗儿好欺负,你们就谁都欺负她……”
你一句、我一句吵嚷起来。
把屋里坐着的沈暖玉和郝婆子都招了出来。
沈暖玉本因苦于找不到合适理由出门而烦闷,这会又听着那媳妇仗着自己又高又大,曾还是在老太太身边服侍过的人,又吵又嚷,倒是鲜少的发起了脾气,“都给我住嘴,谁再说一句话我听听。”
那媳妇听了,反倒回身朝沈暖玉这面走了过来。
那样子,沈暖玉瞧着,以后她是奔自己来了,要动手干架,凭她的身形,打起来必然不占上风,为了不让自己吃亏,左右找了找,弯腰找了个小杌子拿在手里。
“奶奶,奴婢可没偷吃那烧鹅啊,就说奴婢吃了烧鹅,奴婢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求奶奶为奴婢主持公道。”
原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