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下车在唐山君的带领下从大门进去。

一进大门就能看见往来不绝的人们，千奇百怪，无所不有。左肩别着黑色丝带的人在见到唐山君的时候都微微将自己的头侧向左边。像是一种古怪的礼节。

“几位想喝点什么？”

招呼着三人坐下，唐山君动作娴熟的从墙边的架子上拿出两份酒水单递给三人。

“你们这里是某个高档会所吗？”秦既明接过酒水单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上面有标注价格，猜测这里大概是会员制，按月结算。

方依依和江枫就比他自在多了，既然是九歌姐认识的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两杯可乐。”

“可乐的冰度从一到九，请问，需要几分冰呢？”

江枫掐着手指口算了个数字“一杯三分冰一杯九分冰。”

“好的，秦先生，你呢？”

“意式浓缩，谢谢。”

“看来他就是那个人间分部长。”方依依趴在江枫肩膀上和他咬耳朵。

耳根忽然痒了一下，江枫整个人一抖。“这也太草率了吧？”

重新出现在会客室里的薄斯墨脸色不太好，向秦既明道“秦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我有稳定的工作，而且目前不打算更换。”秦既明不卑不亢的看着他，丝毫没有为五斗米折腰的想法。

薄斯墨烦躁的按了按眉心“山君！”

“薄先生。”

“带他去看搏命书。”

秦既明倒是没有反对，整了整身上发皱的衬衣，坦然的跟着唐山君离开。

门重新合上之后，薄斯墨整个人靠着椅背，探究的眼神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打转。最终落在方依依身上。“你跟着她有段时间了，她这几年都在干什么？”

“前几年我们就在家里做手工拿到漫展上去卖，后来生意不好做，九歌姐就开始发名片帮人实现愿望，有时候客人会留下一些东西，我们把这些东西卖了也能有点收入。”方依依老老实实的回答。

他心里一沉，原来如此。

江枫倒吸了一口气“你们过得这么苦啊？”

方依依抱着三分冰的可乐吸了一口“其实习惯了也还好。比我们更惨的人多得是，至少我们不用为了房租发愁。”

薄斯墨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会儿我给你一个地址，这趟回去之后你想办法让她搬到这个地方去住。”

江枫看着地址想了想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有名的富人区吗！”

“以前是，现在已经荒废了。这是靠近边上的一幢，五百米之内有公交站，景色还不错，适合你们用。”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方依依迟疑着把手举起来。

“你说。”

“你和九歌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晕倒？”

“她是因为靠近我才会这么虚弱。我们之间一两句话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