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困到一起去了!”林远一拳头砸在画上,没对画卷造成丝毫的损害。
“就算毁了这幅画,我也不能让楚楚爱上你。”林远发狠一样红了眼睛,他伸出了手掌,掌心慢慢变出了一把色泽妖冶的红色匕首。
匕首上狰狞地血气仿佛冲天而起,不远处鱼缸里的观赏鱼疯狂蹦跳着,最后像是发狂一样互相撕扯,留下了一缸血水浮尸。
林远眼中狂意更胜,手掌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匕首插在画面上,再举起再落下,如此重复了数次,画面丝毫未损,甚至连一个简单的凹痕都没有。
“该死的。”林远低咒一句,猛地站起身,匕首立时消失。
他站在原地又喘息良久,才压下由于召唤出道具而激发的凶煞之意。
“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了。”在短暂的思索过后,他动作迅速地将桌面上的画卷卷在一起,拿着东西出了房间。
他必须去幽灵冢,而且是以实体的状态去。
只有以实体状态进入幽灵冢,才能接受那个女人口中所谓的任务。林远不知道,自己这一趟到底能收获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不能这样继续耽搁下去了。
而此刻画卷中,船行水中,破开波浪。
不自知驶过多久,又不知何处是归途。
茫茫江面一片白,周遭是浓得化不开的雾。
撑船人突然回头,“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是解不开的心结,没什么是放不下的事,只是还没遇见对的方法。”
“公子既然带着无望崖的水,难道还想回到原本的生活中吗?”
“你什么意思?”林远心中咯噔一声,竟有些兴奋。
这人原来知道自己来自另外的世界吗?
“无望崖乃是一座桃花源,若无避世之念,有仙人屏障守着,无论如何也是入不得的。你既入了无望崖,自然是想了却与世界羁绊的。可去了你又悔,悔了便罢了,你竟还想带走无望崖的水。”
“你的意思是,带着这水,回不了王城?”林远醒悟过来,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他举起罐子,将水倾倒在船舱之内,大半水溅上了他的衣袍。
“你这人,倒水便倒,为何倒在我船上!”船夫登时要怒。
林远却微微一笑,“您先别动怒,我若将水倒入江中,怕是有鱼儿要受了无妄之灾,鱼活一世,也该透彻明白,说不准它们并未起忘记之心。”
“你这人,倒是能矫情。”船夫嗤笑一声,总算作罢,不再继续跟林远争执这问题。
竹竿撑过水面,白雾散开,远处热闹的街景渐渐临近,竟然不过百丈距离。
原来他们先前离岸边竟这么近,只得这么近而已。
可先前偏偏一点儿都看不到。
船只很快靠岸,林远下船站在码头边的栈桥上,回首刚想同船夫作谢,却发现水边自己刚来的方向,被郁郁葱葱的水中榕树遮挡,根本没有能通过船只的地方。
那船夫说的竟是真的?
林远低头看着自己仍旧被水泅湿的衣袍,快步入了一户人家,用身上玉佩抵了,又换了只陶罐,拧出了身上仅剩的几滴水,有些浑浊的水珠占了陶罐的底部。
林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可他心中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水在之后会起到关键性作用,他不得不留。
那户农家倒是刚才被林远直接拍玉佩的举动给吓住了,见林远疯了一样地从自己衣服上拧完水,老妇人慌忙将玉牌又给他递了回来。
“公子若是想要这个陶罐,只管开口便是,这玉牌,可万万不敢收。”
玉牌价值几何,这一只小陶罐最多又只有几文银子?收了这样贵重的东西,只怕要招来杀身之祸。
老妇人明显不傻,此刻迎入房间里的公子,看上去倒是样貌温良,但知人知面,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