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两眼一翻,人就晕了过去。
*
“唔。”
水晏师觉得自己的身体哪都是疼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粉身碎骨也不为过。
“真糟糕,难道我又要死在这里了……”
“放心,死不了,”一个温和熟悉的声音从耳旁传来。
水晏师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容鸻舒淡温柔的眉眼。
他的后背是一明圆月,很亮很圆,像中秋的月。
水晏师的眼神有一瞬的迷茫。
“你怎么在这……”
“如果我没有经过那里,你恐怕已成了野兽的腹中食物了。”
容鸻凑近过来,慢慢的扶起她的后胫,解下身上的水壶,给她喂上。
闻到血腥味时,水晏师以为是自己的,贴近他的身体才发现,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喝了口水的水晏师讶异道:“你受伤了?”
“感觉如何。”
容鸻没有回答她的话。
水晏师晃了晃有些发沉的脑袋,“我似乎撞到了脑袋。”
一只温润的手从她的脸颊滑过,水晏师惊得抬眸盯着他。
容鸻说:“你的脸受伤了。”
水晏师一怔,抬手去摸。
猛然的发现自己的右手也被石尖给划伤了,涩疼感很清晰。
“你的脑后有些伤,不过是外伤……倒是这脸上的划伤,有些难办了。”
容鸻放开了手,将她移放坐在树杆上。
水晏师这时才发现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一处山坡,这说明,容鸻刚来没多久。
“不过是张皮囊,无须在意,”水晏师也不指望用颜值去做什么事。
容鸻听了却微微蹙眉,随即展眉,“也罢,这样谁也不敢娶你,唯我容鸻敢要你了。”
“……”
水晏师横了他一眼。
“谁将你重伤至此。”
“不知道。”
“不知道?”容鸻扬起眉梢。
水晏师捂了捂心口,说:“那些人蒙着面,不像是帝都的人。”
容鸻再次扬眉。
水晏师想起什么,问:“你的事解决了?看你受伤了,想必事情有变。”
容鸻没有再问,左右观望了眼,突然上前弯腰将水晏师打横抱了起来。
水晏师一惊,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他的衣襟。
“嘶!”
扯到右手的伤,水晏师低呼。
“莫动,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我能走,你放我下来,”水晏师被人这样横抱着很别扭。
“你确定?”容鸻低眸,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那条横划的伤口上,眸底隐隐跳跃着危险的冰冷杀意。
当然,这股杀意并非是对水晏师。
水晏师受了内伤,外伤也不少。
容鸻知道水晏师身上有些秘密,所以一般的人是不可能伤得了她。
不是帝都的人,那是谁?
容鸻眉心突突一跳,头有些疼,将眉拧成了一个疙瘩。
“容鸻?”
发现容鸻的不对劲,水晏师叫了一声。
容鸻暗呼了一口浊气,脚下一踏。
整个人冲向云梢,破空而去。
他们……飞起来了!
水晏师的手紧抓他胸前的衣襟,抿着唇,稍微往他的怀里紧靠。
这个动作,让容鸻的眉眼柔和了些许。
脚下的动作更快。
耳边有呼呼风声乍响,水晏师梗得脖子有点累。
脑袋一下子砸在他的胸膛上,鼻息喷洒,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