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要死了吗?
解脱了吗?
放弃生的机会,是否值得?
叶家霖,你是否信守承诺陪着我一起下地狱!
手术室外。
叶家霖死死拿手扼着自己的喉咙,那双迸出不甘的眼直直盯着手术室的红灯。
周围的脚步声很乱,有人试图扶他起来抢救。
然而最后一刻,他脑海里只响着一个人的名。
水晏师!
……
东凰大陆。
天耀国最毫不起眼的天宗寺。
整个天耀国最险峻之地全都聚集在天宗寺的四周方圆之内,后有万丈崖,前有险立高阶,左右异木横生,其下是雾霭茫茫,神呼鬼立,嶙峋险恶。
简而易说,天宗寺整个特色,只有一字:险!
仿若天地不接的天宗寺每每让人望而生寒。
方圆的路道皆是怪石垒成,鲜少有人入内。
天宗寺渐渐就被人遗忘,成为了一座真正的寒寺!
天宗寺内,有得到高僧修行,广纳弟子。
纵是如此,门寺内家徒少之甚少。
外门子弟虽也有不少,但他们对内门的修行并没有向往。
纵观世间,修佛道者,闻所未闻。
尊皇室,尊武者,却从未闻有尊佛之人。
佛在平民中却也受到些欢迎,只是……
添几香火钱,不足他们寺内人充腹,实在寒酸!
毫无名气的天宗寺,最近这些天却在天耀国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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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传的并非好话,而是笑话!
天下佛寺不用一巴掌就能数得出来,但能让佛寺陷入尴尬境地的,唯有这天宗寺。
天宗寺破了百年例,收了一名女和尚!
耻辱!
天下佛寺的耻辱!
倾刻间,不管是哪一国的寺院,皆随之散去!
世间,唯有天宗寺一脉仍旧苦苦支撑着佛法教道。
“阿弥陀佛!”
一声唱诵,大雄宝殿内再次陷入沉寂。
端坐在蒲团上的水晏师袈裟披身,一手合什,一手捻着串玉佛珠。
“师父,弟子玄衣愿意随家人回府,家人添的香油钱足够维持寺内温饱一段时日了,如此,弟子便放心了。”
大雄宝殿最中间背对水晏师而坐的黄衣僧人又唱了一声“阿弥陀佛”,身形微晃,转过身来。
两边花白胡须掉下足有一尺长,显得老僧面容有些拉长。
老僧面上皱褶极深,眼总是微微眯着,上了年纪的老僧抬抬眼皮,瞄了水晏师一眼,又忍不住诵了句佛语:“阿弥陀佛。”
水晏师初到贵地,就被寺后的人拾了回去,之后就莫名奇妙的成为了眼前这天宗寺师祖爷的关门女弟子。
带发修行的男和尚有,带发修行的女和尚,她自己也是头回听,还是出现在了己身之上。
还记得那日闯进天宗寺后山,碰着这老和尚的场景。
水晏师重生而来,她倒也没有想到会遇上这种事,只是她这人躺在病床上久了,心也跟着随遇而安。
对自己这奇异的重生并未有任何的惊异,恍恍中,如在梦!
那日她戏弄老和尚,也真真不该。
“佛语有云,众生平等!尔等性别歧视,如何平等?”
于是,她拜入佛门。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发又受之血肉生养,即生命!”
于是,她带发修佛。
水晏师莹润的拇指按了按玉润的佛珠,也道了句佛语,接着道:“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