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江织“……”
能打吗?打了就会老实吗?
这时,屋里的周徐纺听见哭声了。
“怎么了?”她出来了。
江织立马把那个“细作”放到地上,走到周徐纺身边,把她挡住。
胖胖坐在地上哭“翠翠阿姨,”他好委屈,哭得一抽一抽,“我姐姐让我问问,可不可以再要一包喜糖呜呜呜……”
江织“……”
他舒了一口气“走远点,别在我家哭哭啼啼。”
胖胖坚强地爬起来,掸掸灰,擦擦泪,吸吸鼻子,然后继续哭“我不要糖了呜呜呜……”
“叔叔他打我呜呜呜……”
胖胖指着那个想打他的坏叔叔,哭着向翠翠阿姨告状“他还要打我姐姐呜呜呜……”
江织立马看周徐纺“我没打。”
胖胖哇哇大哭“差一点点就打了呜呜呜……”
江织“……”
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泼皮。
他刚要把这哭哭啼啼的小泼皮扔远点,他家王翠翠就把他推一边,去哄那小泼皮了“胖胖来,翠翠阿姨带你去拿糖。”
可以拿糖了,胖胖忍住不哭,但是他还是很悲伤,很害怕,很瑟瑟发抖,他躲在翠翠阿姨后面“我不敢进去,我怕叔叔打我。”
王翠翠瞥了刘花一眼“你在门口,别进来了。”她去牵小胖子,“胖胖,我们进去。”
江织盯着那个胖子,依旧觉得他很可疑,尤其是他那个塞得鼓鼓的兜,里头也不知道装了什么。
他正要跟进去——
“江导?”
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在门口,不确定地喊了一句“江织?”
江织回头“你认错人了,我叫刘花。”
他进屋,盯小胖子去了。
其实,胖胖那个塞得鼓鼓的兜里,装的都是糯米糍粑粑……
这样的乌龙还不止一次,任何一个靠近江织家里的陌生人,不论男女老少,江织都会防范,他甚至在院子外面、里面撞了十几个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防范每一个靠近周徐纺的人。
不可以问东问西,不可以碰周徐纺,不可以给周徐纺吃东西,不可以离周徐纺一米近……
这个村草刘花,不太好相处啊。很快,田岗村从村头到村尾的街坊就都听说了,刘花脾气不好,刘花神经兮兮,刘花喜欢打小孩,刘花长得很像一个叫江织的大导演,刘花出门会戴口罩,刘花很听媳妇的话,刘花不工作还穿名牌,刘花染了个慵懒的樱花粉,居然还该死得好看极了,村里的小青年纷纷效仿,结果呢,一个个都搞得像小流氓,把隔壁村的小流氓都笑哭了。
没刘花那张脸,真的,千万别染粉色,染完你会怀疑人生的。
十月之后,周徐纺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宽松的卫衣已经遮不住孕肚了。
十一月,周清让和陆声举行婚礼,江织问她要不要去。
她说要。
江织说好。
江织又问她去了帝都还回来吗?
周徐纺说回来,说她喜欢徐纺镇,喜欢隔壁嘴直心热的何婶,喜欢一跑起来就摔跤的胖胖,喜欢五福奶奶家那只喜欢在太阳底下睡觉的金毛,还喜欢徐纺镇的麻将,虽然她每次都输。
江织的病情也好了许多,至少,再有人到他家做客的时候,他不要再要求人家把口袋掏出来给他看了。
周徐纺告诉人家,说她之前被人绑架过,所以丈夫才会这样紧张。
大家知道之后,对刘花刮目相看,一致称赞他是好男人,并且去做客的时候,主动把口袋掏出来。
十二月,方理想产子。
周徐纺让人送了一个平安扣去帝都,那个平安扣是一块和田玉打的,一共打了两块,周徐纺给了方理想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