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骆青和,又指骆颖和,“你们合起伙来害我,全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看管人员把他拖走。
他死死扒着桌子“爸,爸,你帮帮我,我不想坐牢!”
骆怀雨坐在观众席,无动于衷。
“爸!”
“爸!”
骆常德被拖走了,歇斯底里的声音越来越远。
“骆颖和!”
徐韫慈走到前面去,红着一双眼,气急败坏的样子。
骆颖和不想跟她吵“有什么话回家再——”
她的话没说完,徐韫慈就狠狠扇了她一巴掌“自己的血脉亲人你都不放过,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白眼狼。”
白眼狼……
骆颖和把打在脸上的头发拨开,顶了顶被扇得火辣辣的腮帮子“白眼狼怎么了?”她看着徐韫慈,目光轻蔑,“总比你这个婊·子强。”
徐韫慈整个人都定住了,手僵在半空中“你说什么?”
骆颖和还想顶嘴,看她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的样子,硬是把那些恶毒的话全部咽了下去,只是也不服输,瞪着眼睛看徐韫慈。
“呵。”
骆青和突然发笑“果然是一家人。”
她手上改戴着手铐,身上穿着囚服,还和以前一样,趾高气扬。
骆颖和最讨厌她这幅嘴脸“你得意什么,等你肚子里那块肉生下来,还不要进去陪你爸吃牢饭。”
骆青和没接她的话,跟着蒋春东一道离了席,路过观众席的时候,停了脚。
“借我骆家人的刀,杀我骆家的人,”她看向江织,“原来你打的是这个算盘。”不沾一滴血,让他们骆家自相残杀。
后面,就该他渔翁得利了。
江织还坐着,没起身“法官还没走远,别乱说话。”
从一开始,就是他在引火,在扇风,让他们父女一步一步反目成仇,他手都不脏一下,就让骆家人相互撕咬。
“江织,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他脸色果然变了,眼里像搁了刀子,锋利无比。
骆青和笑“我就喜欢你阴险。”
他站起来,被周徐纺拉住了。
骆青和笑得更欢快了,他这幅想撕了她的表情,很让人刺激“哦对了,”目光落在了周徐纺身上,“当年的账,你觉得算完了吗?”
话里有话,说三分,留七分。
门口,骆怀雨由骆常芳搀扶着,拄着拐杖离开了。
八年前……
彭先知在花房见过骆青和之后,去了书房。
“董事长。”
“进来说。”
他进去,把门带上,迟疑不定了很久,还是开了口“大小姐让我替她办件事。”
骆怀雨在屋里作画“什么事?”
满室都是墨香。
彭先知上前去,有些心慌,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很多“她让我烧了花房,顺便把骆三,”他边看老爷子的脸色,“把骆三处理掉。”
骆怀雨手中的毛笔顿了一下,水墨在宣纸上化开了。
久不闻他出声,彭先知请示“董事长,您觉得我该怎么做?”
他放下笔,把纸张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拿起放在旁边的拐杖,拄着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才留了一句话“今天你没来找过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傍晚。
骆怀雨去了一趟花房。
光头的少女正坐在小板凳上浇花,她看到他,霍地站起来,凳子被她撞倒了。
她很怕他,不自觉地往后缩。
他拄着拐杖走过去“怎么不叫人,不是会说话吗?”
少女怯生生地喊“爷、爷爷。”
因为不常开口,嗓音很粗,发音奇怪。
他坐下,把拐杖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