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家住了将近五天,每天就是吃吃喝喝,在附近游山玩水,大家都推掉了手头的事情和应酬,趁着这大正月里聚在一起好好的享受下生活,联络联络感情。
感觉这一年的情义,全都在这里面了。
“老夫人,我记得那一年我带着宝宝过来你家拜年,刚好遇到了迎春表妹和她的闺女,这一晃眼又是两三年过去了,不知她们母女如今情况咋样?”
“哎,提到迎春,这话就一言难尽哦,那孩子当真是个苦命的!”
提到左迎春的遭遇,左老夫人就笑不出来了。那是养在自己膝下的侄女,既当媳妇养又当亲闺女养。
“迎春的那个夫婿,到底只挺了半年就没了,走的时候留了个遗腹子给迎春。”
“那夫婿一家都是虎狼,迎春的夫婿刚断气他们就急着赶迎春娘三走,幸好咱这边早就做了防备,君墨在扬州的朋友也都热心肠帮忙,打通了官府,好歹才让迎春娘仨保住了该有的产业。”
对这种事,杨若晴见得太多了,这世道本就是弱肉强食,顶梁柱死了,家族里的叔兄伯弟们能扶持的,少之又少,大多数都是扑上来抢肉吃。
所以在一个家庭里面,不仅男人要强大,女人也不能太弱小。
她心里没有半点波动,但是脸上还是要露出惋惜和同情。
“迎春表妹的遭遇确实有些坎坷,那如今她一个人带着一双孩子,是留在扬州继续打理产业呢?还是有别的打算?”杨若晴又问。
左老夫人道“夫婿走的时候孩子在腹中才几个月大,便请了君墨,还有她自己的爹娘哥嫂们过去帮忙打理生意。”
“如今儿子都满周岁了,那边的生意也渐渐稳定下来,大闺女也八九岁了,能帮她娘照看弟弟,娘几个的日子也渐渐的稳定了下来。”
杨若晴轻轻点头,“看来迎春表妹还是很有担当的,没有被压垮,这一波她挺过去了,将来肯定会越来越好,为孩子们挣下一份家业来。”
左老夫人道“一个女人家带着两个孩子在外面做生意,抛头露面的太难了,而且远在扬州,我们这边也不能时时刻刻帮忙盯着,唯恐夫家那边眼红打那些产业的主意。”
“所以我们这边的意思是,最好让迎春把扬州的产业处理了,回到湖光县来置办些田地铺子什么的,一个女人家,稳稳当当收租,把两个孩子抚养大,供养儿子念书,就行了,何必一个人在扬州那么累呢?晴儿你说是不是?”
这话,杨若晴还真的不好说。
因为就她本人来说,她一个女人家还跑去了京城抛头露面做事呢,每一桩事都轰轰烈烈的。
虽然累,但她快乐啊,而且还很有价值感。
但这些情况搁在左迎春身上就不同了,因为左迎春是个寡妇,身后也没有夫家力量支撑。
而自己,背后可是傍着护国大将军这棵参天大树啊。
“老夫人,我明白你是心疼迎春表妹一个人在扬州太辛苦,但有些事也需问过她本人的意愿,扬州毕竟是繁华之地,非小小的湖光县城能比的,孩子们在那里生长,念书,各方面的见识,肯定都跟咱这小县城不一样,所以咱还得尊重迎春表妹自己的意思,您说呢?”
左老夫人沉吟了一会儿,无奈的笑了。
“你们这一辈的年轻人啊,都有自己的主意,你说的对,随她自己决断吧!”
住到第七天的时候,杨若晴和骆风棠打算要告辞了。
这时候,有访客来了左君墨家。
不是别人,竟然是之前在八大湖边遇到的那个鱼妇,以及她的男人。
女人不会说话,但男人是个正常的。
两口子过来,是男人这两日刚好回家了,从家里人这里听说了儿子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