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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的十一月初二,节气‘大雪’的隔天,运输队装了十多辆马车,动身前往南方的秀水镇。
随车同行的,还有小雨,萍儿和花花三位女眷。
杨若晴原本是打算跟他们一起去南方,走一趟,看看能不能从宁肃那边的军方再打听到一些关于河兰洲的事情。
可临行前的一夜,骆宝宝睡觉不老实,把被子踹了。
小家伙上吐下泻,还发着烧,杨若晴肯定得留下来照顾孩子啊,所以就没去。
……
“这一趟运输队过去,也不晓得冬至的时候能不能赶回来?”
目送车队渐渐走离视线,桂花回过头来问身旁站着的孙氏。
“长根不放心小雨一个人去见宁肃,怕他们小两口到时候言语不和吵起来,事情越吵越僵,非得跟着一块儿去。”桂花接着道。
“他们两个走了,我这在家里心里空落落的,还有二十来天就是冬至了,天气一步步的冷,也不晓得他们啥时候回来……”
桂花絮絮叨叨的,神思有些恍惚。
孙氏劝慰道“你别担心了,他们带着冬衣呢,不冷。再说那秀水镇的气候跟咱这里不一样,听说冬天下雪都下得极少呢。”
孙氏又说了一些其他宽慰的话,方才将桂花劝回家去。
桂花前脚走,孙氏后脚就来了杨若晴这。
宝贝疙瘩外孙女生病了,孙氏满心满脑子都是这个事儿。
“晴儿,宝宝这会子咋样了?烧退了没?有没有再闹肚子?”
孙氏站在帘子外面朝屋里探了个头,压低声问。
杨若晴侧身坐在床边,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睡得小眉头紧皱的孩子。
听到孙氏的话,她赶紧起身轻手轻脚来到帘子这里,轻轻撩起一角道“娘你来了?宝宝刚哄睡着,娘你进来说话。”
孙氏跟着也轻手轻脚进了屋子,脚还没站稳,又把方才的话给重新问了一遍。
杨若晴道“还有点低烧,没退干净,先前吃了药下去后,吐了。”
孙氏立马紧张起来,道“咋又吐了?肚子里存不住药那可不成啊!”
杨若晴道“没辙,后来又喂,好歹喝下去了,可是不到一碗茶的功夫又吐了,我看了一下,药应该没全吐完,肚子里还留了一点。”
孙氏眉头紧皱,“那得再想想其他法子啊,这可咋办呢,我的儿,这下遭罪了啊……”
杨若晴道“娘你别太担心,我想了一个法子,把那些药先捣碎了再加热,然后用棉纱布包了贴着宝宝的肚脐眼先敷着,”
“等到起作用了,再哄她喝药,这样慢慢的,应该会好的。”杨若晴道。
这一招,她是从丁桂儿脐贴取得的灵感。
又跟福伯那里问过了,福伯说可行,杨若晴才动手这么做的。
贴了之后半个时辰后,骆宝宝似乎安静了一点点,不像之前那样哭闹呕吐个没停。
然后还睡着了。
在睡眠中治疗,身体得到恢复,等会醒了再喂她喝点药。
听完杨若晴的话,孙氏还是很担心,她蹑手蹑脚来到床边,隔着帐子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小小身影,眼底都是心疼。
“娘你回去吧,甭担心,这个恢复是需要一点时间的,我会在这里守着。”杨若晴接着又道。
孙氏道“我这会子也没啥事儿,就让我在这陪一会儿吧。”
杨若晴也没强行催赶,便任凭孙氏在这屋里待着,不让她亲眼看着外孙女,她不放心呢。
……
云城是个好地方,相当于是通往南方的一个关卡城池。
有山,有水。
高山耸立在云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