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小圆桌的阻隔,无视那看似可靠的冰凉饮品,咕哒子一心一意的越过了躺椅与躺椅之间并不宽广的距离悄悄摸到了玛修的身边。
玛修看着咕哒子鬼鬼祟祟的向自己这边摸了过来,一时也对咕哒子的这番谨慎行为大为不解。
“玛修……玛修……”
咕哒子刻意收着声音,轻声细语的在玛修耳边一声声的叫着,生怕把某位正假寐的“坏人”从睡梦中给惊醒了。
无论咕哒子如何着急,怎奈现在的玛修对身体还未完全适应,只能勉强的打着眼神回应起咕哒子的呼声。
咕哒子前辈在干什么呢?为什么看起来鬼鬼祟祟的?玛修满是疑惑的想到,虽然还不知拯救她们二人之人的来历,虽然未见其面只闻其声,但她却从未怀疑过对方是否抱着不好的目的。
不因其他,只是因为那听起有些喋喋不休的意思,但却切实让她感到柔和温暖的关切之语,熟悉的声音直入她的心底,激起往昔怀念不能忘却的回忆。
眼中带上一抹温柔,她似乎隐隐有些回忆起是谁在那走向死亡的深渊之中将她一把拽回,即便是生离死别,前辈也依旧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引导着她啊!
见玛修毫无动身之意,咕哒子的心中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难受的上下不得。
恰巧这时假寐的齐无策也是起了调戏后辈的兴趣,恶趣味的翻了个身制造出了一点动静,不再表现的如之前那般“睡死”。
齐无策这一动,咕哒子的一颗小心肝也随之扑通扑通的跳到了嗓子眼处。
不同于玛修,对齐无策第一印象极差的咕哒子可是在心中彻底落实了齐无策“坏人”的称谓,从昏迷之中苏醒的那一刻起,意识到自己与玛修不妙的处境之后,咕哒子便一直处于一个提心吊胆走钢丝的精神状态之中。
若说咕哒子现在最想做的,首当其冲便是带着玛修亲一起溜之大吉,对迦勒底的那位前辈所流传下来的经验之谈,咕哒子深信不疑。
“遇到打不过的家伙,那就趁早溜之大吉吧!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时打不过的,早晚能够打得过,早晚也打不过的,叫上迦勒底的草台班子,一样痛殴它……”
“aster就是aster,不会使唤从者搞群殴的aster就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好aster!”
群殴至上,以我之众志成城欺敌之势单力薄,咕哒子已将此作为自己的人生信条遵照奉行。
无视了玛修莫名其妙变得温柔起来的目光,在咕哒子眼中,这一定又是那个“坏人”在她的伙伴玛修身上施了某些不可告人的手脚。
把手悄悄探玛修身下,咕哒子正打算抱起动弹不得的玛修随后逃之夭夭。
就在这时,神识观察到咕哒子举动的齐无策却不得不出声了,玛修的身上虽然有他留下的限制不会让力量完全的爆发出来,但即使是受到限制的玛修,一旦适应了身体能够动弹,对于咕哒子这样的普通魔术师也同样是极为危险的存在。
“咳咳!”
齐无策动了,两声清脆但不响亮的咳嗽之声如同一根利箭直插在咕哒子心头,无形的恐惧顿时将咕哒子包围在其中。
咕哒子总感觉自己的手脚一阵冰冷僵硬,像是塞进了冰冻的水泥之中,心脏仿佛老式拖拉机的发动机一般,无法遏止的在胸口剧烈跳动,沉重的压迫感在胸口徘徊,闷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在咕哒子的耳中,仿佛那两声咳嗽是某头凶暴的远古巨兽即将苏醒的前兆。
咕哒子回忆起之前那让人绝望的遭遇,无论她如何努力的用拳头敲打着透明的护罩,却没有半分实际的作为,那个“坏人”染血的衣襟与冷漠到令人发指的微笑,尽皆化作绝望的气息几欲将她吞噬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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