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洪山最近可没有消停日子过,自打孟同飞狼狈的回来,他就没收到过一个好消息!
孟同飞从过了白河以后,才稳定了情绪,专心的想如何将罪责全部推倒尹继昌头上,根本没发现跟着他的随从们都在远离他,直到吴寨门口,他才恶狠狠的警告这些随从不要乱说话,学着上一次尹继昌那些人,只说害怕,再也不去了就行,剩下的交给他。
可惜,自以为算无遗策的孟同飞,连尹洪山的面都没见到,当晚就被尹洪山关了起来。
几个随从都是实话实说,尹洪山问不出破绽,等问道孟大的时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孟同飞不仅将孟家兄弟的事和盘托出,而且孟家锤真的就在那位姑娘手中!
尹洪山一改儒雅的做派,焦急的拉着孟大问
“你当真看清楚了?”
“我们虽说被看管的很严,但是因染了风寒,每过两日就要到一个大夫的帐子里,让他为我们诊脉,开方子,熬药,这个过程,我路过那个装兵器的帐子很多回,兵士们进进出出的,我才有机会看到孟家锤!”
尹洪山还是不敢信。
孟大又道“说到孟家锤,我怕是比家主还要着急,传世的孟家锤只有两个,一个因为竹子催的急,被丢在了大荒山,一个在飞雀山,而这位姑娘手里的是大荒山的还是飞雀山的,我想不出来!”
“你留在大荒山的那个,会不会被别人捡了去?”
“难说!大荒山可比飞雀山还要难以生存,我们在那生活了几十年,你看就剩下我们兄妹几人,再看飞雀山,听竹子的意思百八十口子是有的,能进大荒山活着出来就已实属不易,还能找到我们的居所,拿走孟家锤……恐怕不太可能!”
尹洪山没在出声,只是探究的看着孟大,孟大叹了口气道
“家主会有疑心也正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那位姑娘有意让我看到的,还是他们不小心被我看到的,若说是成心,那他们又想让家主知道后干什么?我一个山里人不懂这些。”
“那位姑娘问你们几兄妹的事了?”
“根本没问我们几兄妹的事,直接问孟家兵刃是不是被我们兄弟几个打造出来了,我不大会说谎,只说没有图纸,按照印象几兄弟自己琢磨出来的。”
“那位姑娘没怀疑?”
“嗯……她好像也不是十分在意这个事,倒是问了我不少大荒山的事,因她从苍山出来,对大荒山很是好奇,我倒觉得她好奇大荒山多过好奇孟家兵刃,不然,她扣下我便是了,为何还会放我回来?”
尹洪山是真的想不明白了,从第一次尹继昌去接触时,就被那姑娘一顿整,尹洪山想不出这个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理说,不论是为了生财还是为了孟家兵刃,她都应该以试探为主,上来就撕破脸这种做法伤人伤己,别的不说,至少尹家不会再与王家合作,王家也别想走出晋地和燕地做生意,何苦呢?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或许只因为刚从山里出来,不懂外面的弯弯绕绕,只一味的凭自己的喜好做事?
还没等尹洪山想明白李君的意图,便收到了各方势力都知道孟家兵刃的传承人在尹家手里的消息,尹洪山是又惊又怒!
知道尹家手里有孟家兵刃和知道尹家手里有孟家兵刃的传承人,根本就是两码事!
果不其然,从那一天起,差不多晚晚都有人试着攻进吴寨抢走孟家人,好在吴寨围墙高筑,兵力充足,即便如此,尹洪山多少还是有些损失,而最要命的是,这只是个开始!尹家自此之后怕是都难消停了!
尹洪山恼怒之下,撕去平日的伪装,拎着鞭子到关押孟同飞的屋子,对着孟同飞就是一顿抽,抽的孟同飞浑身鲜血淋漓,出气多进气少才停手离开,期间一句话没有说。
奄奄一息的孟同飞还在纳闷这又是谁陷害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