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了?
慕南栀仔细审视他,过了一阵,见没有发生不好的事,顿时松了口气。
“臭小子臭小子”
她伸出手,削了许七安几个头皮,一阵暗爽。
王妃悄悄发泄着一路上被冷落的不满,虽然这家伙对自己还算不错,除了偶尔几次露宿荒山,大多数时候都住最好的客栈,吃最美味的食物。
但未免也太相敬如宾了吧。
除了孙玄机那次他稍稍做的“过分”些,平日里,顶多握一下她的小手。老娘就算换了一副面孔,那也是大奉第一美人,就那么没有吸引力?
“你打许银锣!”
床铺里的小白狐探出小脑袋,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慕南栀,像是发现了大秘密的孩子,娇声道
“我要告诉他!”
慕南栀白眼道“大不了你也来打他一顿,我不说。”
小白狐歪着头,想了想,道“好吧!”
它利索的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跃下床,来到小塌边,用力一跃。
“哎呀!”
它没能跳上去,小肚子撞倒了床边。
“没用的东西,就你还日行几千里?”
慕南栀撇撇嘴,把它抱到床上。
“潜行和速度是我的本命神通,但太消耗法力,我还小嘛,本身力量太弱。。”
说着,它爬到许七安身上,两只前爪左右开弓,啪啪的扇他耳刮子,边打边娇斥
“让你睡夜姬姐姐不给银子,让你睡夜姬姐姐不给银子。”
力道虽然不大,但气势虎虎生风。
等它打完,慕南栀笑眯眯的抱起小白狐,道“和姨说说,什么叫睡夜姬姐姐不给银子?”
她只知道夜姬是小白狐的姐姐,许七安的旧情人。
地窖里,仿佛回了家一样的许七安,忍受着刺鼻的味道,痛并快乐着。
他循着被揭开头套的尸体,弓着腰,悄然潜行,直到看见那具行尸走肉,“他”不停的揭开尸体头套,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他是谁?或者说,背后控制他的人是谁?
怀着这样的疑惑,许七安保持耐心,静静等待着。
时间悄悄溜走,就这样过了两刻钟,他仔细查看完了所有尸体,之后又进了某一扇小门。
地窖中的地窖?
墙上油灯散发昏黄光晕,就在许七安考虑要不要进去时,“他”出来了,轻轻关上门,转身朝来时的路返回。
他要走了橘猫安不做犹豫,立刻撤退。
它赶在行尸前离开地窖,跃出小院,在院外的绿化带边隐藏好。
没多久,一道黑影直挺挺的弹出院子,“啪嗒”一声落地。
之后,“他”悄无声息的朝着柴杏儿的住处潜行,在院子里旁听了翻云覆雨的动静后,毫不留恋的离开。
此人对柴府非常熟悉,巧妙的避开府上子弟的夜巡,一路有惊无险的离开柴府。
在这个过程里,许七安一直跟在“他”身后。
寒夜里,行尸速度极快,穿梭在大街小巷,规避着巡街的城防军,这并不困难,像湘州这样的郡级小州,夜巡力度有限。
不可能像京城那般严密。
不过,因为近来柴贤到处杀人的缘故,官府加强了巡逻力度,黄昏后,城门就关闭了。
橘猫安跟着行尸东绕西绕,终于来到一条小河边。
噗通
水花溅起,行尸干脆利索的跳进水中,消失不见。
他发现我了?不对,被操纵的尸体不具备本体的神异,除非这具尸体本身是炼神境,但这样的话,他早就该发现我才对
橘猫安目光顺着河流,望向远处的巍峨城墙,霍然明白对方的意图。
“他”打算潜入河中,沿着这条河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