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疾症难不倒他。”
我尤为感激地看了一眼气喘吁吁而来的朱雀,心中亦十分庆幸自己没有因着他的一次失误而放弃他。
“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会心一笑,因愈发强烈的痛感,双眼一黑,神智顿失,晕死在容忌怀中。
再度睁眼,腹部的强烈痛感已然消失,我亦被安置于容忌寝宫之中。
“歌儿,还疼不疼?”容忌见我转醒,眸中溢满心疼。
“不疼。”
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肚子,再三确认肚子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东临王,麻烦让让。属下再为王诊一次脉。”玄武半垂着脑袋,紧盯着容忌微微发黄的前襟,沉声道。
我亦顺着玄武的视线,看向了容忌心口处发黄的衣料,脸上一红,只当是自己将口水蹭在了他的衣物上。
容忌闻言,很识趣地退至一边,给玄武留了个空。
他立于玄武身侧,尤为焦急地问道,“情况如何了?”
“救治及时,余毒已清。”
我困惑地询问着玄武,“什么毒?”
玄武踟躇片刻,旋即笃定地说道,“烈性堕胎药。亏得王身体康健,若是一般女子,腹中孕灵定已折损。”
“什么烈性堕胎药,竟这么严重!”我心有余悸的捧着腹部,一想到自己差点儿就要失去小小乖们,后怕不已。
“玄武,你看看,这汤盅里头,是否被下了药?”不多时,朱雀便将原先盛放鱼头浓汤的汤盅提至玄武面前。
玄武轻嗅其味,摇了摇头,“无毒。”
听玄武这么一说,总百花仙子算松了口气。她施施然行至玄武跟前,对着他千恩万谢,“多谢神医还我清白。”
玄武身为军医,行事作风尤为豪放,眼下百花仙子这般柔情似水的女子同他道谢,他竟不知如何应对,羞赧地红了脸,“仙子太客气了。”
正当他抬眸之际,却一改方才的羞赧,一手擒住了百花仙子的胳膊,眸色一沉,“仙子身上有一股浓烈的堕胎药气味。”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均纷纷将视线投注到百花仙子身上。
此刻的百花仙子,原没有方才那般有底气。
她眼神闪躲,含糊其辞道,“近来我身体略感不适,确实喝了些治咳疾的药,神医莫不是闻岔了?”
“不可能。”
玄武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分辨百花仙子身上的气息。
百花仙子柳眉微蹙,手足无措地杵在原地,神情亦十分不自然。
朱雀见状,小声嘀咕道,“定是她下的毒,被玄武一盘问,脸都被吓青了。”
“没有。”百花仙子轻咬着下唇,眼眸中泪水氤氲其中。
“马钱子,川乌,三棱,藏红花,均是女子堕胎常用药物。”
玄武每说出一样药名,百花仙子面色便更差一分。
朱雀气急,腰间配剑“唰”得一声出鞘,不偏不倚地横亘至百花仙子脖颈之上,“说,为何下毒?”
百花仙子惨白的唇轻轻颤着,她深吸了好几口气,终于鼓起勇气,细声细语说着,“鱼头浓汤,确实是干净的。那些堕胎药,我从未想过拿来加害北璃王,我只是拿来自己用的。”
她此话一出,冷淡如容忌,亦好奇地投去了目光。
百花仙子沉痛地闭上了眼眸,偏转过身子,“没错,我确实同宫中侍卫私相授受过。殿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容忌收回目光,淡然言之,“未曾。”
“呵呵,想来我真是可笑,还以为殿下有朝一日能看上我这副残破的身体。”百花仙子自嘲着,瘦弱的身体仿若岸边杨柳,迎风即倒,羸弱不堪。
百花仙子许是不明白容忌那句“未曾”是为何意。
别看容忌洁癖尤为严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