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预言几乎从未出过差错。因而,若是不能逆转你的命运,我只能另辟蹊径助你躲过一劫。”
“所以,你故意在崆峒印上做手脚,就是为了将我困于过去?”
华清点了点头,“正是。”
闻言,我眸中愠怒迭起,“你怎么能不问问我的意见,就擅自做主将我囿于另一片时空里?”
“我……我知你与东临王鹣鲽情深,亦不愿拆散你们,所以才将你送回他的过去。若是留在现实中,倘若预言应验,你与他之间的天定良缘便会成为千古孽缘。我只是不愿你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华清垂下眼帘,尤为歉疚地说着。
“华清,你听好了。不论你所言是真是假,从今往后,你若是再敢擅作主张,我定不轻饶。”我冷冷地说着,忿忿然拂袖而去。
华清紧跟在我身后,紧张至极,“歌儿,这世上只有你真心待我,除了你,再无人在乎过我。所以,不要抛下我,好吗?”
“我差点儿因为你的擅作主张,同容忌阴阳相隔。华清,你知不知道棒打鸳鸯散有多残忍?你知不知道世上最无奈的事,莫过于相爱之人不得相守?”我缓缓地转过身,尤为失望地看着华清。
华清因着我的诘问潸然落泪,她手足无措地杵在我面前,只讷讷地重复道,“我所做的一切,还不是想要保全你?”
“我永远记得,在我一度活不下去的时候,是你将我从深渊中拽回。只是,当你开始算计我的真心时,我们就回不去了。”我情绪极其低落,甚至于不敢开口询问她是否会造梦之术,深怕她无法自圆其说。
“歌儿,忠言逆耳。即便你不愿听,我还是要给你提个醒。东临王和唐闺臣之间,绝不是单纯的合作关系。你若是不信,不妨前去东临一探究竟。男人的话,不可信。他可以这一刻跟你山盟海誓,下一刻就为了其他女人与你拔刀相向。”
华清语落,见我无动于衷,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拂衣而去。
“慢着!”我忽而忆起一件事,略略上前一步,叫住了寥落失意的华清。
华清欣喜转过身,清澈见底的眼眸中有点点星光闪烁,“歌儿,你可愿再信我一次?”
我并未答话,转而询问着她,“花芯乍然苏醒,是否与你有关?”
“我知你喜欢那株爱财的狗尾巴草,遂以道家术法将她唤醒。”华清简而言之。
“多谢。”
我如是说着,不动声色地紧握着她的手,道了一声,“后会有期,珍重。”
华清眸中的星光次第黯淡,她悄然收回了手,清清浅浅地回了一句,“珍重。”
待她走远,黑盒子便迫不及待地询问着我,“宿主,当真是华清救的花芯么?”
“不是。”我尤为笃定地答着,“花芯说过,救她之人袖口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臭气。而我刚刚握着华清的手,并未闻到一丝一毫的臭气。”
“也许,解救花芯当天,华清道长不小心掉入了粪坑里,并在粪坑里游了好一阵子呢?”黑盒子如是问道。
我满头黑线,狂抽着嘴角,“不会是华清。华清身上檀香味甚重,即便救花芯当日弄脏了袖口,再浓郁的臭气也盖不住她身上的檀香味。若真是她,花芯不可能闻不出来华清身上的檀香味。比起华清,我自然更愿相信花芯。毕竟,花芯天真烂漫,脑子里除了金灿灿的元宝,再无他物。”
怔忪间,我悄然取出祖师爷所赠的竹蕖紫蔽扇,以指尖轻触着扇面,隐隐约约间总觉华清与竹蕖紫蔽扇中的禅机有所关联,但一时之间,又解不出他们之间究竟有何关联。
罢了,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如是想着,复而又将竹蕖紫蔽扇收回袖中,捻了个口诀,以移形换影之术,直接瞬移至东临王宫之中。
许是我选的地点不大好,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