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接他的话。
末了,他起身,缓缓地将双手塞进裤兜,“爷爷怎么死的,不用我再多说。顾维澈,我大可以把消息放出去让各大报纸报道这件事情,这绝对是今年最轰动的消息,以你如今在公司的身份,消息放出去之后,你会一无所有。”
顾维澈低头轻笑,“你是在威胁我。”
顾历南也笑,“是不是威胁,你可以试试。”
顾维澈抬头,两个人四目相对,简直就是兵刃相见。
“爷爷的遗嘱,没有给你父母留半分钱,但是他对你好,给你留了足够的房产和精时集团的股份,哪怕这些东西你受之有愧。”
顾历南迈开脚步,一步一步走近他,“你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不就是想亲自从我手中得到精时集团?顾维澈我说过,只要你有那个能耐,你随时来拿。”
走到他跟前,他也站起来。
两个身高相当的男人,凌厉的气势,犹如两把利剑伫立在那里。
顾维澈唇角一直挂着笑,那笑意味深长,满是对顾历南的不屑,“你永远这么冠冕堂皇,表里不一,嘴上说着重亲情,转眼就把你亲爹和他老婆送进了监狱!顾历南你知不知道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你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真有那天,我等着。”
他不恼不怒,仿佛对于这样的诅咒早已有了抵抗力,他只对顾维澈说,“你父母是罪有应得,也包括你,千万不要露出马脚,许董是怎么死的,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顾维澈面不改色盯着他,“你口口声声说许董的死跟我有关,有证据吗?”
顾历南摇头,不打算再跟他继续说下去,他看了眼时间,马上就九点了,“等着吧,很快就要开庭了,与其在这里跟我争论,倒不如去给你妈找一个好一点的辩护律师。”
顾维澈勾唇一笑,“会的。”
说完转身,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
看着他出去的背影,顾历南下意识皱了下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几天后的庭审不会很顺利。
……
迟莞回到银行,很快进入工作状态。
犹记得回去的第一天,有份文件需要去行长办公室盖章,迟莞进去后,行长一直在她耳边碎碎念,“顾太太,我实在不理解这份工作对你有什么意义,工资不高,还经常加班,像您这样的身份,难道不应该待在丈夫身边当他的左右手吗?”
迟莞没太理会她,由着她说,盖完章就走了。
然后,中午吃饭又碰到了行长,行长又在她跟前磨叽相同的话题。
下午在大堂碰到行长,行长继续磨叽。
迟莞受不了了,平时不那么三八,都忍不住给顾历南发消息吐槽行长竟然这么婆婆妈妈,以前在我心里的高大形象完倒塌了。
顾历南回她你们行长什么时候高大过了,拉存款的时候在我面前什么时候不是个孙子?
迟莞好吧,当我没说。
二月二十八号那天晚上,迟莞第次在顾历南跟前吐槽行长的时候,顾历南接到警局的电话。
迟莞坐在他面前,眼看着他脸色慢慢的变了,等到他挂电话,她才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蹙着眉捏着手机没吭声,好半天才长长呼了口气,“顾维澈给警方递交了洪世莲的精神鉴定,证明她是精神分裂患者,所以案子要撤销了。”
迟莞震惊得站了起来,“什么?精神分裂?”
顾历南绝望的笑了一笑,“我早该料到他会来这一手。”
空气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迟莞站在那里好久好久都无法动一下,直到顾历南伸手将她拉过去坐下,他说,“事到如今,爷爷也已经不在了,活着的人不能倒下。”
眼看着迟莞红着的双眼泪就要掉下来,顾历南笑着,伸手替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