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高明的计策,眼光、谋略缺一不可,雷少轩如此年轻的一介死囚,要说生来有如此能力,魏王绝不相信,其中必有内情。
六王迟疑片刻,叹了口气,他无法隐瞒,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死囚营内,那小子时常向袁文伯讨教学问!”六王含糊道。
魏王瞪大眼睛,舒了口气,喃喃道“怪不得如此妖孽!”
“王兄,你不会因此怀疑责怪他吧?”六王有些不安道。
“怪他作什么?太后对他全家有恩,老子天天给他升官,他还能背叛我?哼,袁文伯此人最大的坏处便是重情义,那小子真要是袁文伯弟子,便永不会负我!”魏王轻松道,其实袁文伯流放苦海,也从未背叛过魏王。
沈伦撇撇嘴,心里暗谤,什么时候讲情义也成了坏处?估计也只有无情帝王、善于利用人性的人才会如此说。
衡河上,数十艘战船一字排开,中间一艘高大黑褐色战舰,在浊浪翻滚的水面上乘风破浪,如履平地。
这艘船船身高近十丈,显得巍峨冷峻,高高的指挥塔上飘着一面旗子,镶边飞豹旗中间,写着大大的一个“白”字。
船头甲板上,数名将士簇拥着一位中年人,此人面色清冷,浓眉大眼,手按着佩剑,目露凶光恶狠狠吼道“太平军、张麻子,总有一天老子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断!”
旁边一位身穿灰色长衫,一副文士模样的人劝道“大帅,基地皆被洪水冲毁,给养、军械大多冲走,洪水淹没码头,舰船无法靠岸,如今我军飘在水上,失去了一切给养,一旦陷入与敌军对峙,形势将十分危险,不如先沿清江退回后方基地,以图后计!”
中年人正是南越东部水师指挥使白武,文人模样的人为水师参谋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