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进尺地在她头顶蹭了两下,像只小狗撒娇一般低声求她“阿盈,这么久没见了,在华州多留两天吧。长安那些事情,苏绰一个人又不是干不了。”
大概是因为她正在长身体的年纪,每次分开一段时间再见到她,宇文泰总觉得她更成熟一些,更好看一些。
他总是特别想念在长安时两人一起在灯下看书的时光。红袖添香,共剪灯花,甚是美好。
如今到了华州,每天晚上将幽明录拿出来想看,翻了两页就再也翻不下去,他对这种怪力乱神的书原本就没什么兴趣。
后来他才悟出来,是身边少个人。
冉盈摸摸脑袋,打了个哈哈“我怕我留下来……会耽误柱国的公事。”
说完头也不回地急匆匆地跑出了营帐,脚不点地地跨上苍鹭就往官道上赶。那架势,好像生怕宇文泰派人把她抓回去似的。
宇文泰一脸黑线地立在营帐里,万般无奈。
这女人,每次都能搞得他意兴全无还气个半死。他不过想跟她在一起多待两天,聊一聊自分开之后各自的生活嘛,这要求很过分吗?
为什么她的样子活像是有一只恶犬追在后面?!
莫那娄走进来,见宇文泰站着不动,说“柱国,怎么阿冉走得匆匆忙忙的,像后面有谁追着似的。”
宇文泰反问他“孤给阿盈在长安留了很多事做吗?”
莫那娄一愣,毕竟在宇文泰身边跟得久,见他俩吵花架也见得多,随即就明白了阿冉为什么走得那么匆忙。
他忍住笑说“阿盈一向勤勉,柱国又不是不知道。”
宇文泰脸黑了“她哪里勤勉?惯会偷懒!”
莫那娄捏着声音轻轻说“那还不是柱国惯的……”
“滚!”宇文泰一脚踹了上来。
莫那娄挨了一脚,可他觉得这脚挨得太值了。
转了两圈碰到贺楼齐,贺楼齐问“我刚才看到阿冉走了,说是回长安去了。如何走得这么急?”
莫那娄憋着笑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啊。柱国正在气闷这事,你可别去他面前碰钉子。”
贺楼齐的肚子都笑疼了。
在这女人身上,他费劲最多,伤心最多,吃瘪最多,生气最多,简直是自讨苦吃!
天下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手,何必非要冉盈不可?
“青山,你说柱国到底喜欢阿冉什么呀?家世也没有,长得也就那样。这次见她,越发觉得她是不是扮男人扮久了,越来越不像个女人了。”
莫那娄听了,倒是淡淡一笑,说“能让柱国放心托付政事的女人,恐怕只有她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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