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闲的?他的小老婆跟我们这件事有关系?”徐东实在是无语,现在他真的有些后悔,怎么跟这种人合作了,就这脑子,难怪那么快就被徐志查的清清楚楚。
“秦青林最心疼那个小老婆,要是他知道江帆是被梁林害成那样的,你说他会不会找梁林拼命?梁宽可就这么一个弟弟,他怎么可能让弟弟有危险,为了替弟弟隐瞒事实,他一定会乖乖听你话,再不敢有二心。”
徐东听完目色依旧没什么波澜,只是嘴里笑着说:“听起来有点意思,你继续……”
两日后有人去旅馆给侯大伟送了一只信封,信封里装了一张飞往美国洛杉矶的机票,一本护照,以及两小沓纸币。
机票是商务舱,护照是假的,后面也已经贴了美签的纸,只是这点钱……
侯大伟立即又拨了号码过去,“不是说好五十万吗?为什么就这么点,当我叫花子?”
那边徐东声音有些怪异,慢条斯理地揉着自己的眉心:“别急,你的账户都被警方冻结了,我只能给你现金,为安全起见,晚上你登机之前我会找人接应你,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化验单。”
侯大伟听完也觉得有道理,更何况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只能相信对方,“好,那晚上我到机场之后会跟你联系,你别想耍花招,先把钱准备好。”
徐东揉着眉心一时笑出来:“钱肯定没问题,更何况这点数目不算什么,到时候肯定跟你银货两讫。”
好一句银货两讫,这话像是给了侯大伟一颗定心丸,“跟东少合作果然痛快,晚上联系!”
他挂断电话,捏着手里那张薄薄的机票。这是他最后逃生的机会了,只要出了边境,警方便拿他再无办法。
已经消沉多日的男人再度亢奋起来,收好钱和机票开始收拾行李,身份证和护照一并不能带了,以后他需要顶着另一个身份过日子,行李也没多少,一只20尺拉杆箱,塞了几件换洗衣服和鞋子,钱包,充电器……都是一些必须品,多余的东西他拿不了,也不需要。
收拾完后一只箱子一只随身小包,这便是他所有行李。
侯大伟不免觉得心酸,那时候离登机还有六个多小时,六个多小时之后他要去开始另外一种人生,未知,迷茫,就如三十年前他只身从乡下来到s市一样,那时候他也是一个人,一只箱子一只蛇皮袋,对未来一无所知,却充满斗志,如今离开,依旧形单影只,却是以“逃犯”的身份逃离。
侯大伟看着面前老旧的风扇,开裂的墙壁和斑驳的地面……一个月前他还是人人羡慕的东兴副总,权利在握,生活奢靡,而现在却只能躲在这间破旅馆里。
仔细想想,三十年前他一无所有的来到这儿,三十多年后他还是一无所有的离开,那这三十年他到底都得到了什么?
权利、欲望、斗争、费尽心机地想要攀上高位,他跟梁宽的其他手下不一样,他打架够狠,但也有脑子野心也大。
其实他已经比大多数人都要成功了,可心里还不不甘,总想爬的更高,得到更多,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地去掠夺,最终被欲望迷了心智,一败涂地。
侯大伟无力地倒在床上,用手盖住脸孔。
此时晴天白日,他却觉得满身寒凉,手里还剩什么?这么多年打打杀杀迎来送往,人心虚伪已经见了很多,现在再过几个小时便要离开了,可能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临别之际是否还有话要讲?又有谁会听?
侯大伟拿过手机翻了翻,在位之时朋友颇多,女人也颇多,可此时却发现没有一个出自真心实意的。
人到落寞处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贫瘠,真是一无所有啊!
一如三十年前一个人来,现在又一个人走。侯大伟哼笑出声,目光却落在一个名字上。
萧红,那个女人被梁宽利用的真是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