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如说完,不待萧琅说话,又道“所以下官希望,这是萧大人最后一次说这样的话,也是最后一次单独与下官说话,您文韬武略,天纵英才,不至不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您还是武将,当更比寻常人行事果决与杀伐决断才是。也请您不要再让郡主帮忙做这做那的了,次数多了,她又见下官一直对您不假辞色,岂有不迁怒于下官的?下官虽已不奢望能与郡主做真正的朋友,却也不希望郡主厌恶下官,且一旦传扬开来,也于郡主的清誉有损,萧大哥长兄如父,难道就愿意因为自己,让自己的妹妹清誉受损不成?”
“下官该说的都说完了,就先告辞了,请萧大人代为转告郡主一声,下官有事已先回去了吧,告辞。”
话音落下的同时,人也已果断转身,毫不拖泥带水的大步去了。
剩下萧琅看着她的背影,第一反应便是追上去,却终究只在踏出了一步后,便停住了,无声苦笑起来。
若是他没有看错,施太医说到最后时,眼里已有厌恶之色了吧?
可见是真受不了他的死缠烂打了,如果做得到,他又何尝愿意这样自轻自贱?可他不是做不到,放弃不了,割舍不下吗,他能怎么办!
丹阳郡主在一旁虽看似在看花儿,实则却一直余光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没想到施清如竟片刻之间,已先离开了,忙跑了过来,“大哥,清如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你话儿说完了……”
话没说完,见自家大哥满脸的怅然与沮丧,不用问也猜得到结果了,不,应该说是早就已有结果的事,自家大哥偏还要自取其辱,到底是为的什么?!
丹阳郡主气得直跺脚,正要再说。
萧琅已先低声问她“珑儿,宇文皓变着法儿的缠着你时,你是不是觉得很烦,很厌恶,简直恨不能这辈子都不用再见他,或是恨不能把自己变得他最讨厌的样子你都有?”
丹阳郡主下意识答道“是啊,我真是烦死他了,跟个花孔雀似的,当自己多潇洒多倜傥多渊博,我迟早会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一般,也不想想,他哪有什么魅力可言……”
话说到一半,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家大哥为什么这样问自己了,忙急急改了口“可宇文皓怎么能跟大哥你比,他长得没你好,文治武功没你好,人品更连你的一半儿都及不上,他连给你提鞋都不配,怎么能跟你比?而且他对我还不是真心,压根儿不是冲的我这个人,而是别有居心,这样的人叫我怎能不烦不厌恶?大哥你千万别妄自菲薄,是清如她不识货,眼睛有问题而已,以后咱们定能找到一个比她更好十倍的!”
萧琅苦笑了一声,“宇文皓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人好歹也是亲王世子,长得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前年秋狩时,他还拔得了头筹,是满京城排行数一数二的乘龙快婿,平心而论,真不差了。何况他还不是明晃晃的缠着你,只不过是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不忘与你送一份儿,见了面,总是往你跟前儿凑,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而已,可因内外男女有别,他一年也未必见得了你几次,就这样,你已经这般厌恶他了。”
“我却是施太医都明确拒绝过我这么多次了,话也已经说得那么绝那般难听了,我竟然还要死缠烂打,她心里得多厌烦我,对我多避之不及,可想而知,尤其,她还吃过母亲的亏,心里很怕母亲迁怒于她……珑儿你说换了你,会不会也避我如蛇蝎?便是你,心里只怕也早已迁怒于她了吧?”
丹阳郡主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半晌才干巴巴道“前年不过是大哥你没上场,宇文皓才侥幸拔得了头筹而已,总之他无论哪哪儿都比大哥你差,大哥拿自己跟他相比,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分明就是自己贬低自己。”
顿了顿,叹道“不过我心里有些迁怒于她了倒的确是真的,毕竟大哥才是我亲人,大哥与她一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