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以死去。
见到男友的那一刻,我是最开心的时候,却也是最悲伤的时候。
他离家远赴美利坚,他说学成便归;他说他会每天给我视频;他说,如果获得了绿卡,他会接我去过最好的生活;他说,那是这天底下,最自由的土地。
但是我等不到他的视频,等不到他的电话,也等不到他回来。
我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了,我决定动身去找他。
可是,签证官在我的资料上盖下了一次又一次的拒签!
就因为我是个女支吗?
我做女支,因为他需要大笔的钱去留学啊!
如复一日,年复一年。
听说他已毕业,听说他已获得了高薪的工作,听说他已拿到了绿卡……但是我想不起来是谁告诉我的。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打听到了他所在的公司和住所,我只记得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他在床上睡得安详,家里很整洁,也很奢华,旁边的裙子真漂亮。他怀里,有另一名女子。
他过得好就行。
但是我那么那么地想他,于是我附了那女子的身,与他抵死缠绵。
天要亮了,我想不起来偷渡遭受的苦难,想不起来我被玷污的惨痛,我只要记得,我要找到他。
然后带他一起离开。
……
夜风有点凉。
虽然还是初秋,但鱼饵工具人还是将大棉袄给穿上了。
答应艾达一起除灵,总不能往医院带,会穿帮的。
所以,就忍着疲惫找了个医院旁边的老小区,希望今晚早点有收获。
好回去躺着!
还是躺着嘘服啊!
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但今后的大腿艾达还未到。
女人嘛!
总是很麻烦的。
袁杰没有什么抱怨,摸了摸怀里的符箓,很安心,就是腿有点累了。
耳边传来高跟鞋的声音,袁杰以为是艾达到了。
转头一看,是个少妇,身上带着浅浅的香水味,身材有点丰腴,还有一抹风情流露。
对于现在的鱼饵工具人而言,一点性趣都没有的。
身体不允许啊!
咦,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
袁杰露出疑惑,不免朝着少妇多多打量了几眼。
还真别说,真有韵味。
是人没错。
袁杰朝着少妇笑了笑。
少妇回以浅笑,停住了脚步。
甚至还对袁杰抛了一个眉眼,明显带着一种挑逗和勾引的意思,如同那一只开到隔壁邻居家墙头去的红杏,甚至,她还舔了舔嘴唇,那种姿态,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郎有情妾有意。
恩?
我干了什么?
“我老公出差去了,至少三天后才回来……”
舔了舔嘴唇,少妇娇声道。
我都石更不了,难倒用舌头吗?
摇了摇头,刚要开口,远处传来艾达的声音“袁大哥……”
兴奋中又带着一丝丝害怕的艾达跑了过来“咦,这位是?”
工具人摇了摇头。
“我家在那里,等你哦!”
少妇浅笑着朝着袁杰抛了个媚眼,踩着高跟鞋走向老旧的小区。
“她是谁啊!”看着少妇离去,艾达疑惑道。
“不知道,刚刚遇到的,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咦,奇怪的感觉,艾达,用你的镜子看看。”
掏出沉甸甸的高抛光钢镜子,朝着还未走远的少妇一照。
没有异常。
收起镜子。
“难倒……她家里有鬼?”鱼饵工具人这样判断。
“真的吗?”
作为新人,艾达对袁杰还是很敬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