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塔之内，萧云看着身前正在战斗的两只天妖皇陷入了沉思。

身着白色羽袍，羽袍之上光泽满满，高傲挺拔的身姿像极了飞翔在长空之中的雄鹰。

而另一个却是身着失色至极的黑色羽衣，身上翎毛杂乱不堪，眼中充满猩红之色。

这两人皆是一副帝尊模样，很帅气的人族形象，身着帝袍似的羽衣。

可一个高贵光明。

另一个却堕落肮脏！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人觉得脑袋受了一击重锤似的，眩晕、迷糊、朦胧。

“你为什么要缠着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即是你，你即使我，何来纠缠？”

“放过我！我不想再面对！不想再看那些了！好好痛苦！”

“你能装作不知道吗？历历在目宛若上一秒？”

“求你让我骗自己！求你！求你让我骗自己啊！”

“你会信么？”

一次次的打击和哀求哭嚎，白色的天妖皇已然化作了一个崩溃大哭的孩子。

讲真萧云直接惊呆，他头一次看到这老妖那么的崩溃。

以前他表现出来的那种高贵和冷漠，对世界的轻蔑都历历在目。

可现在看到他却像是一个崩溃的孩子。

又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麻雀，用羽翼将自己包裹起来，静静的躲在墙角哭泣。

到底经历了什么？

“妖皇大人”那边的东方小妖拿着短匕不知道要做什么，她已经浑身是切割的伤口，显然天妖皇并未手下留情。

即使是在两个人目睹的情况下，他也忍不住的崩溃大哭？

“到底发生了什么？”萧云走上前去用灵力帮她治疗伤势，顺便询问情况。

“这些年妖皇大人承受了太多压力”东方小妖面色复杂。

萧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静静听着她说。

“当年他知道心魔可能会让自己灭亡，却还是接受了心魔，直至现在它也不曾怀疑，只是心魔总是让他回忆起一些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具体是在很多年以前了，好几万年？还是好几十万年？那时候天妖皇外出归来时少了一对翅膀”

此话一出，萧云瞪大了眼。

对于天妖一族而言，失去了翅膀不亚于失去了陆地那些野兽的爪牙或是皮毛。

如此屈辱的事情到底怎样发生的，萧云或多或少明白了些许。

要么和人族起了冲突，要么和魔族起了冲突。

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别的解释。

而他那么执着于天空的原因就是他失去了翅膀？

如此屈辱的事情他从未公开过，或许有知情人，可现在应该都死光了吧？

难怪了，天妖皇虽是天禽，可并非猛禽一类，萧云也好奇这家伙为啥会那么激进，现在有原因了。

温和的兽类再如何都是不容易被激化，除非真的遇到了什么事。

“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

天妖皇暴怒的吼叫声传来。

随即萧云便看到了心魔消失，而天妖皇一只眼睛也变得通红，身上一半的白色羽毛开始像是果实一样黑化腐烂，直至掉落和弯曲，失去光泽。

“咔，咔。”

骨骼松动的声音传出，天妖皇那边要现出妖身了！

萧云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后不断退后，带着东方小妖“快走！这家伙入魔了！”

东方小妖呆呆的看着天妖皇“妖皇大人”

两行清泪下来，东方小妖伸出了手来冲着天妖皇，试图抓住他。

可惜最后抓空。

“轰隆！”

碎裂声传出。

萧云在紧急时刻跳出了镇妖塔。

“酒剑仙听令，带着蜀山的弟子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