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亮嘻皮笑脸,“不是。”
易可欣不解,“她是你亲戚吗?”
丁亮摸了摸脑袋,咧开嘴笑,“那不是呢。”
易可欣换了语气,“你同学的妹妹?”
“也不是,以前不认识的。”丁亮吊儿郎当。
易可欣转身,丢下一句话,“你们两个的脑回路,我真的有点看不懂。”
丁亮为自己打马虎眼,“就是好奇,她那样口口声声为了你要死要活,又辞工又罢工又组团忽悠陆庭非,我好奇她到底能干什么,是不是把宝贵的时间,都拿来闹事了。”
这是什么话,这不是狗眼看人你吗?
易可欣牙齿咬了一下上嘴唇,猛地一回头,脑袋差点撞到丁亮的鼻子上,“你说什么呢,人家很上进的,每周都有计划的上课,不把青春浪费在谈恋爱上,也不会出去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很好的一个女孩子,已经考取了大专文凭,她说还要继续考,学习服装设计,”末了,易可欣还重点强调,“人家是不愿意坐办公定,不甘心做一个文员,以后老了什么本事也没有,她跟刘丽花是一样的,都是宁愿在车间里流血流汗,也不愿意在办公室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打几个字。”
“那我就放心了。”丁亮听完她的话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易可欣想爆一句粗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神怪异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心里猜测他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问题,说的话,都摸不着边际。
陆庭非眼睁睁地看着丁亮走进车间,又亲眼看见了他询问封兰花的事情,心里一紧,用手抓了抓丁亮的衣袖子说,“丁亮,你做事要有分寸哈,有些事情,是注定不会发生的,就不要让她发生好了。”
丁亮笑笑,并不答话。
陆庭非知道他心理在想些什么,不过,也没有办法。
三个人走到车间中间,大部份的车衣工人,部向这边行注目礼。
师傅易圆圆抱着一捆成衣,脑袋垂着,从那边向这边走过来。
长期在这个车间工作。
她有些不习惯同这些办公室的人员打招呼。
即使知道陆庭非是老板。
她也懒得抬起头来说半句恭维的话。
工作是她的第一生命力,她的时间都安排在工作上。
因为除了工作,她已经无事可做。
没有恋爱,没有男友,没有子女。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真的没有什么别的什么事情可谈。
而且,在这样半封闭的制衣公司,一天的大部份时间都是在工作,每天回到家里,都已经是十点以后,洗漱完毕,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了。
快要路过易可欣她们的身边时,易圆圆本能地向里走,侧身准备让过他们三个。
“易师傅,请问你是易师傅吗?”易可欣停住,热情地同她打招呼。
她忽地抬头。
眼里忽然涌起一抹欣喜。
她断然没有料到,办公室里的人,还会找她。
她咧开嘴笑,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我就是,我就是易圆圆,你也可以叫我圆圆。”
易圆圆抱着那一捆关成品,立在那里没有动。
“你可不可以把这些半成品放下,我找你有一点点事情,可以去办公室谈一谈吗?”易可欣温柔地说。她对这个师傅的印象不错。
这个师傅长得蛮清秀的。
可是却没有遇到一个让她倾心的好男人。
易圆圆迟疑了一下,顺手把那捆衣服放在车位后面的木桶里。“走吧。”声音轻轻的,脑袋垂着。
丁亮和陆庭非同时转身。
路过封兰花身边时,丁亮侧头看着她的方向微微笑了一下。封兰花没有看他,她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