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戚墨烨怒道:“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在水里睡觉就不怕被淹死?”
言外之意,便是问她为何不出水了。
又一次被惊醒的舒有琴只觉得莫名其妙,且十分的头疼:“墨烨,你讲点道理,你都说了,我的穿着不得体,我一出水……”
说到这儿,舒有琴欲言又止。
她敢肯定,若真是那样,待会儿这人就该骂她不知羞耻了。
闻言,戚墨烨嘲她:“真难得,你竟然有自知之明。”
嘲讽完了,一件白色外袍兜头而来,将舒有琴盖的严严实实。
裹着白袍,在水的浸透下,身材虽依旧玲珑,却没了走光的危险。
舒有琴站在岸边,只觉晴天霹雳:“这么远的路,我连鞋都没有了,你就打算让我这么走回去?!”
“不然?”戚墨烨斜睨着她:“你不是很能的吗?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说完,戚墨烨打算大步离去,脚尖轻轻一点,似乎又有一跃离开的意思。
早有经验的舒有琴一个激灵,不想被抛弃在荒郊野外,在求生欲的驱使下,想也不想的抱着戚墨烨大腿,直接坐在他脚背上,嚎啕出声:
“你这个禽兽,你不能不负责啊,你大晚上的把我带到这里来,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你占尽了便宜,你怎么能这般一走了之?”
听她这凄厉的哭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对她做了何等人神共愤之事。
闻言,戚墨烨额上滑下几条黑线,下颌紧绷,面无表情的,一步一步的往前面挪:“莫要胡言乱语,我对你从未有过非礼之举!”
“你有!”抹了抹眼泪,舒有琴故意抽噎的很大声,眼泪鼻涕往戚墨烨内袍上蹭:“你不仅把我看光了,我们还曾共处一室,你还把我扛在肩上到处跑,我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戚墨烨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脚上的重量不得不停下来,垂首问她:“说起来,被占便宜的应该是我。”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为了逃避责任,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戚墨烨:“……说罢,你想做什么?”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舒有琴立即道:“我也没有别的要求,你怎么把我带来的,就怎么把我送回去就成,可行?”
“行!”
天亮时,舒有琴吐的昏天黑地,却被硬扯着胳膊离开城主府。
面对路城主的挽留,戚墨烨冷冷一笑,眸光凛冽:“路城主好手段,又是劝酒,又是送美人,当真是奢靡!”
闻言,路城主额上落下两滴冷汗:“七公子,此事,我可以解释……”
“不必解释了。”
戚墨烨正气凛然:“若路城主想往上升职,只能凭借自己的努力与功绩,至于我……路城主最好不要寄希望于我的身上,我不挡路城主的道,就已是经过昨夜之后,我最大的仁慈!”
路城主:“……”
舒有琴:“……”
直至走出城主府,来到热闹的主街,被扯着胳膊跌跌撞撞离开的舒有琴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你既然不高兴,为何昨夜不直接离开?”
“事情哪有你想的这般简单。”
戚墨烨淡淡的道:“人家到底是邺城的城主,我若是一声不吭的不辞而别,只怕要落的一个目中无人的罪名,为了一个废物毁掉自己的名声,不值得。”
舒有琴有点不能理解:“名声,就这么重要?”
“因人而异。”戚墨烨难得耐心的多说了两句:“一般而言,身份地位越高,名声就越重要。”
“是吗?”舒有琴若有所思:“可难道不是一个人手中的权利越高,就越没人敢对他指手画脚,越能不受约束吗?”
“不止愚蠢,还幼稚透顶,”
瞥了她一眼,戚墨烨‘呵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