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叹了口气,然后一笑:“没什么,发喜糖吧。”
仿佛为了响应他的话,几个孩子开始围着他们两个人打转,托盘中的喜糖已被发了一半出去。
同样的,昙城的某家酒楼一同热闹了起来。
酒楼外鞭炮声四起,沈从安站在门前,面对来来往往的行人,从容笑道:“今日谢家嫁女,各位若是有心,且到三青街内谢家道一声喜,随即来此客栈喝杯喜酒。”
“今日,宴客一天。”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行人们不由一阵欢呼。
摆流水席一天,已是很大的手笔了。
一时间,三青街谢家外更为热闹,负责派发喜糖的侍夏与周世仁差点被挤成薄饼,喜糖落了一地,又被哄抢而走。
而宅屋内,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内屋,戚长容终是穿上了孙嬷嬷缝制多年的嫁衣,在老人家满心的期盼里,终是有了女子该有的模样。
望着眼前风采万千的姑娘,孙嬷嬷忍不住红了眼眶,却是压住眼中的泪意,欣喜的道:“殿下快坐下,该梳发戴冠了。”
屋内只有他们二人,孙嬷嬷便未曾称呼戚长容的假名。
随着孙嬷嬷的捯饬,戚长容顺从的坐在铜镜前,任由如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不甚清晰的镜面中,倒映出女子眼眸里带着不常有的温柔。
镜中的姑娘化了盛妆,孙嬷嬷笑着念叨道:“今日可是殿下的大好日子,可不能耽误了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