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茶便不喝,何须为如此小事烦恼?”
闻言,侍夏撇了撇嘴,心中仍旧不太满意。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抓住了戚长容的袖口,眼巴巴的问:“殿下此次‘出征’,是不打算带奴吗?”
“带你有何用?”眼前的人委屈巴巴的眼眶都红了,眼看着就快要滴下眼泪,戚长容挑眉故意逗她:“就凭你会撒毒粉吗?”
“谁说奴只会这一样了,奴还会给殿下暖床逗乐子,保证让殿下笑着出去笑着回来,殿下不再考虑考虑?”
“你倒是厚脸皮。”戚长容哭笑不得地捏了捏她的脸蛋,遗憾的道:“倘若孤身边能多个像你一般知冷知热的人,便可将你们其中一人带走,但可惜了。”
可惜什么?
很快,侍夏想明白了。
因为只剩下她这么一人,所以才更需要留在荒城中。
至少有了名字上的小夫人在,能替戚长容稳定短暂性的局面。
戚长容想了想,又嘱咐道:“如今赵姑娘与王大人都在城内,到时你便领着四千禁卫与八千燕军守候在此,若出现意料之外的意外,你便顺着孤画的地图,从上三路而去,与孤汇合。”
“明白吗?”
“奴遵令。”
此话一出,侍夏便知太子殿下已做出了决定,且绝不会更改。
无论他再怎么无理取闹,事实便是事实。
草原上的雪一直未停,很快眼前的世界就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唯有耸立的青杉树,还能透露出几份嫩绿。
翌日,戚长容领着六千人离开荒城。
在大学中前行,无异于是对毅力的考验。
在这样艰苦的情景下,却无一人出声抱怨,六千人排成长长的队伍,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一言不发的跟在戚长容的身后。
两日后的夜晚,戚长容来到一个有近万人的部族。
得知这一行人是从荒城出来的后,这个部族的王自然无比愤恨,几乎当时便召集自己的族人与戚长容带来的人进行一场大战。
雪地中,冰刃交加的声响尤其明显。
戚长容站在人群最中央,四周都是打做一团的敌军或友军。
她落了单,神情中却无任何慌乱。
当部族的王举着刀向她冲过来,迟安与卫衡都被缠斗而无法立即过来救援,戚长容终于动了。
她的动作很快。
以至于当众人做出反应时,那二人的位置突变,戚长容走到了另外一边,至于这个部族的王,已是如一座小山般坍塌在地。
鲜血从脖颈上的伤口喷薄而出,转眼间便染红了雪白的一片。
身后,戚长容正漫不经心的擦拭着久未出现的泣血之刃。
刀是好刀,就算杀了人,上面也没见溅半点的血污。
部族的王死,自然军心涣散。
卫衡与迟安轻易的手势了其余戎兵。
之后,在最好的帐篷中,戚长容坐在部族里的王座上——一把用虎皮铺就而成的铁椅。
而在她的面前,正跪着所有参战而存活下来的戎兵。
戚长容轻声唤道:“迟安。”
“到!”
“孤说什么,你翻译什么。”
“是。”
话落,没有任何的犹豫,戚长容缓缓的开了口:“孤知道你们部族间的规矩,身为失败者,最后要么杀光,要么全降,眼下近年关,孤不想杀人。”
“你们,是死是降?”
戚长容的语速很慢,仿佛怕迟安跟不上似的。
说完之后,她还特意的停了停,晦暗不明的眼睛从帐篷中每一个人的身上划过。
不消片刻,在死亡的威胁下,聪明人总是快人一步的作出选择。
迟安如实转述:“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