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帮我上的药?”
“我。”
“你把我看光了?”
“……是。”
霎时,戚长容没话说了。
但长容太子就是长容太子,即使知道身份显露,眼眸中也不见半分慌乱。
见她沉默,君琛道:“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和我说?”
“说什么?将军不是亲眼看见了吗?”
女子之身已瞒不住,说的再多也只是白费口舌。
戚长容垂眸沉默,心思无比清明。
就算她早已料到了,且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可当这一幕真的来临时,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身份秘密不保,且被人看光,着实刺激。
没错,所有一切都是戚长容的算计,因知晓在前往禹城的途中一定会有人行刺,所以顺水推舟的安排了这一切。
她到底是……顺心而为,不计代价的胡闹了一次。
戚长容很好奇,君琛在初始得知她身份时是何种反应。
可惜那时她因伤势过重晕了过去,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
她没话说了,君琛想说的话却有很多。
君琛顿了顿,相比被欺瞒的愤恨恼怒,此时他心底更多的是一种不知名的情绪逐渐蔓延。
复杂,难言,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担忧……
良久,君琛说道:“这就是你不能娶月秋的原因。”
戚长容洒脱一笑:“若将军不介意我的身份,娶她又何妨?”
两个女子,如何能在一起?
若在一起了,于被蒙在鼓里的赵月秋而言就是一生的悲剧
这话君琛没说出来。
有些话即便他心知肚明,也不能说的太过直白。
“隐瞒身份,女扮男装入主东宫,一旦身份秘密宣于天下,是为欺君,按律当斩,且九族流放。
你这样做,就不怕有一日下场凄惨,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