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巷子口一如既往的冷清,路上的行人见从皇宫中出来的马车来了这条巷子里,便下意识的朝巷子口尽头的君府望去。
不知是谁去提醒了一声,待马车停在君府门前时,另外一不该出现的人也出现在此处。
提前得知消息的陈三思单手叉腰,一只手捏着折扇不停的扇风,气势汹汹的守在君家大门口。
君管家面色为难,有心想提醒几句,却见自家将军事不关己的倚在门边。
他犹豫半响,终是没有多嘴,只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看着那辆马车,极有耐心的等它行到近处。
‘吁’的一声,戴着草帽的车夫紧握缰绳,不多时,骏马平稳的止住脚步。
侍春从马车里跳下,再转身扶着戚长容的一只手,让她优雅的下了车。
见等候多时的人出现,陈三思脸上蓦地露出一丝笑容,抬脚便迎了上去:“好一个长容太子,好大的排场,之前本皇子想见见不了,今日可终于逮到你了!”
他嘴角上翘,止不住的得意起来。
一次两次见不到长容太子也就罢了,还可以说是偶然。
可三次四次甚至更多次过后,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分明是长容太子有心避开他。
多次扑空,好不容易将人逮了个正着,他如何能心平气和的与之交谈?
听到他的声音,戚长容面色如常的转身,抬眼瞧了瞧他,温温的朝他笑道:“陈三皇子。”
熟悉的脸印入眼帘,陈三思脸色一僵:“你就是长容太子?!”
说完后,陈三思不由自主的倒退两步,抬手指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
戚长容仍旧笑的温和:“承蒙三皇子厚爱,特意在此截孤。”
话音未落,她人已往君门方向走去,
眼看她即将离开,陈三思震惊之余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几步拦住她的去路:“你等等,本皇子有话没说完。”
前路有阻,戚长容不得不停下脚步,略微无奈的瞧着陈三思:“三皇子有话直说,同为男子,何故扭扭捏捏?”
忒不像样!
见他恶人先告状,陈三思慢慢理清思路,再多问了一遍:“你真的是长容太子?”
“自然是真,东宫标志在此,难道还有假?”
陈三思神情难以言喻,控诉的道:“可你还是君居安!”
戚长容扬眉,从容自若的反问:“两者之前,有冲突吗?”
“是没有什么冲突……”陈三思下意识摇头,答完后突然反应过来,他应该兴师问罪才对,怎么能顺着她的话说?
他摆出一张臭脸,气势凌人的道:“本皇子找你多日,你不止避而不见,还骗了本皇子,这笔账该怎么算?”
戚长容奇怪的问道:“孤怎么骗三皇子了?”
“你没有告诉我你就是长容太子,害我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只为见你一面。”
“三皇子有主动问过孤的身份吗?”
陈三思气势凌人的神情一顿:“没有。”
戚长容点头,老神在在的道:“既然如此,怎么能谈得上欺骗?”
连问都没有问过,她也没有特意强调什么。
至多,也只能说她没有主动将身份告知于他罢了。
可她也不能遇上一个人就说一次自己的身份,别人信不信还是其次,把她当成神经病就不好了。
“……”陈三思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憋了半天,忽而憋出一句:“你这是强词夺理!”
戚长容摇了摇头,笑道:“道理如此,何来强夺一说。”
她无意浪费时间与他周旋,稍作解释,便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侍夏明白,不动声色的插入戚长容与陈三思中间,避免此人胡搅蛮缠。
这样一来,戚长容趁着陈三思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