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更让人在胆战心惊的同时,又心头火起。
那个老师下场把奥萨带走,临走的时候,想对赵哒哒说什么,然而对上赵哒哒那双黑色的瞳孔,想说的话便噎在了当场。被那深得仿佛什么都有、又仿佛什么都不存在的目光盯着,老师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被刺中了。
下了场,赵哒哒一边用军方专用的进阶版治疗仪治疗着看似严重分外狰狞的伤口,一边在自己训练服的右肩上摸了又摸,摸出一个小小感测器。
“我亲爱的舍友呀,别怪我哦,本来我没想做到这一步,但是老师递了梯子,我也没办法了呢。”
赵哒哒说得愧疚非常,脸上却写满了跃跃欲试。
因为老师的心虚,课下得早了,下午没课,赵哒哒等自己创伤修复得差不多了,直接奔回集体宿舍。
毕金果然还在赵哒哒的被单里裹着,动也不能动——虽然她是很想动啦,面目都狰狞了起来,然而赵哒哒对她下的那剂重药,让她动弹不得又说不出话来,此刻连怒瞪赵哒哒的力气都没了。
甚至在看到赵哒哒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有一瞬间的瑟缩。
不过是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也不过就是让她痛了一会儿,居然就怕了?
赵哒哒有些不敢置信,这难道就是星堆军人的意志力?虽说她们使不同区域的军校走出来的同届生,但差距也太大了一点吧?赵哒哒曾经把这药用在自己身上,还用的是毕金的三倍,她还能撑四个小时呢。
啊,不过这个药被她改良以后,确实对星堆人的效果更好一点。
……嗯?
赵哒哒停住了上前的脚步,皱起了眉。
总觉得布置上有哪里出现了违和,是自己多心了么?
她压下心头的疑惑,走近几步,将毕金的身体从被子里掏了出来,仔细确认她的身体状况。
若是放在以前,别说是被赵哒哒碰了,就连不小心碰到赵哒哒的东西,毕金都要觉得恶心半天呢,现在被赵哒哒这么对待,她在心里疯狂咒骂,面上却不显半分。
显然隐忍得很。
现在倒是想骂出口,也没机会了。
赵哒哒才不管这位小公举的心情,她检查过毕金血液中药剂的浓度已经达到了饱和,心下一定,动作也随意了下来,拉开安置在床榻旁的工作台,从自己行李里放的几十种药物当着毕金的面调制了半天。
她的速度很快,手又稳,不看那些冗长的配比记录就快速度完成了,又在药水还“咕嘟咕嘟”散发着烫嘴的热气时,就强行掐着毕金的嘴巴,把那奇奇怪怪的药水给灌进她的咽喉。
毕金在剧痛中,本没有力气反抗,然而在烫人的药水灌进来的那瞬,她竟是挣扎出了一丝力气,也要努力将这药水吐出来。
赵哒哒很迅速把她那还能动的手给直接拧折了。
毕金在上学期结束的时候,非常明确地表明了要让赵哒哒滚蛋的态度,没想到这学期才刚开始,别说是要给赵哒哒下马威了,她现在连反抗都能耐都没有。
药水顺着舌头,一路烫进呼吸道,周游与全身,与每个细胞的疼痛相勾缠,很快,毕金就陷入了不知道是现实还是虚幻的梦里。
赵哒哒站在床旁准备问毕金几个问题。毕金很艰难地吐着白沫,张了张嘴,发出了宛若聋哑人才会发出的变调的“啊啊嗬嗬”声。
总之,就很难听。
赵哒哒才想起自己好像之前还给了她一记“闭嘴针”,连忙又配了解药给灌进去。
毕金此刻已经几乎没有了吞咽功能,还是赵哒哒给她做了几个仰卧起坐,她才终于将那药水给喝了进去,场面一度非常鬼·畜。
赵哒哒挥开逐渐沙雕的气息,站回床边,问:“是你与‘朱莉’对接的吗?”
毕金想了一下,坚定地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