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倔的像是一条驴,”颖姝冷冷看着沈斌,“瞧瞧这膝盖,都肿成了什么样子?”颖姝很是心疼地拿过浸了热水的巾帕,亲自卷起沈斌的衬裙衬裤,将巾帕敷在沈斌的红肿的膝盖上。
沈斌依旧没心没肺地笑着,如一个得了功劳想要讨夸赞的小孩子般,“嘿嘿,我没事的。如今能说服了母亲,你以后就能继续开店了,只是不能太多,就像是你在娘家一样,五日一次可好?”
沈斌面上越是轻松的神色,颖姝看在眼中便越是觉着心酸,自然便是忍不住就哭了出来,只狠狠地掐了沈斌一下,便是坐在床边垂泪。
“哎呦,你个婆娘呦,怎么能这么折磨你夫君啊?我这还受着伤呢!”沈斌故作夸张状,只是扒拉着颖姝做着鬼脸。
颖姝又被逗笑了,她觉得自己又哭又笑像个神经病一般,便是含了很深的怨念。然而沈斌那张甚是真诚的脸自己又好像不能说些什么,便只能笑骂道:“我又没掐你膝盖呢!再说了,我不过是轻轻的掐一下罢了。”
沈斌却是越发像个小孩子一般,“我不管,我不管,就是疼,疼死了!”
颖姝瞪着沈斌:“那你想怎样?”
沈斌眨了眨眼睛,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那娘子……你哄哄我呗!”
颖姝:“???”
沈斌撅着嘴,眼神很是丰富,“我不管,我为了你受这么严重的伤,你不得哄哄我么?”
颖姝心中很是复杂,本来对着沈斌很是感激感动,如今见着沈斌这般发呆发嗲,心中觉得好似要融化了一样。
这个男人,可爱起来真的能把全世界都俘虏。
颖姝觉得,自己要死了。
把持不住了。
“唉,你……”颖姝嘴上嫌弃着,皱着眉凑了过去,轻轻抚摸着自己刚才掐过的沈斌的大腿,“我的夫君,你可是受苦了呦。疼不疼啊?摸摸摸摸,不疼了啊!”
沈斌吐着舌头,“这还差不多。”
颖姝无奈地白了一眼沈斌,香梨端上药膏药油又下去了,颖姝亲自拿起药膏,将那毛巾拿开,沈斌依旧温和笑着:“这些事情,教下人来就是。”
颖姝狠狠瞪了一眼沈斌:“不行,不能让人摸你的腿。”
沈斌爆笑:“你……你这女人,如今竟是这般会说话了么?”
“那是自然,你都说了,咱们是夫妻,自然都得学着一个样子啊!”颖姝得意地歪着头。
她将药膏抹了一点在自己受伤,准备给沈斌去涂,然而看到那红红的膝盖,便是不由得胆战心惊,眼泪便是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哎哟,怎么又哭了呦?”沈斌伸出手来轻轻给颖姝擦着眼泪,“别哭别哭嘛!妆都花了,成了花脸猫了!”说罢,沈斌继续拿着一双大手在颖姝脸上挥来挥去。
颖姝忙地甩开沈斌的手,只是默默给沈斌擦着药油,心中早就有万般的话想说,到了嘴边却是觉着一切话都是多余。没什么需要知道的,心中只是越发感激感动,她从未指望沈斌能够为了自己如此,也就是这样不需要言说却能主动去做的才是感人。
“谢谢你……”千言万语,最后也就这么一句话了。
“害,傻子,谢什么?”沈斌没心没肺地笑着,“咱们是夫妻啊!”
“哦。”颖姝把药膏抹完,将手擦干净,这下轮到她像是个勤勤恳恳的老母亲般了,“这些日子,可千万别骑马了,就去观礼台上随便看看便也罢了。可千万也注意,知道不?”
沈斌乖巧地应着,“知道。”
颖姝仔细端详着沈斌俊秀的面庞,虽不是一等一的昳丽,可到底也是十分出挑的存在,偏生的这男人笑起来又是这般可爱,与外形倒有一股子反差。可又不是一直可爱,有时,在猎场上,又或者,在别的什么地方,又很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