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谢将军,形势严峻,看你的了……”
“好!”谢映登也知情况紧急,立即对紧紧跟随的鹰扬郎将分派命令。
在来临之前,每一卫都明确了自己的任务,不同的‘武器’便是执行不同的任务,拿斧头的负责砍树、削尖,然后交给铁锤队打桩子……拿铲子、铁锹、锄头的士兵则负责挖泥装袋,然后轮流搬运。
士兵们得到命令,立即分头行事。
而在谢映登指挥士兵行动之时,阴弘智已在张锦的带领下,走向了浑身泥泞,疲倦不堪的民夫。
“诸位辛苦了,我阴弘智谨代表圣上、代表朝廷感谢你们。”阴弘智深深一礼,然后起身大声道:“请诸位放心前去休息,接下来这场逆天之战,就由我大隋雄师来打。”
百姓素来是最卑微的弱势群体,却也是最容易受到鼓动和感动的一群人。
听到阴弘智这一番话,一个个都有想哭的冲动。
自古以来,每次洪灾肆虐,都是当地官府组织抢先抗洪,挨得过去皆大欢喜,挨不过去便只好任由洪水冲垮堤坝,洪水肆虐家园。即便有人侥幸存活,除去受到少量救济之外,沦为流民的下场不可避免。
朝廷调拨大军参与抗洪救险?
实为千古未闻之事!
“使君,我们还可以的。”
众所沉默中,忽然有人振臂高呼。
“使君,我们还可以的。”
大堤一片沸腾。
“也罢,大家去帮将士们装沙袋吧。”阴弘智是在地方为官的人,情知百姓视家园安危重如泰山,强迫他们离开反而不美,而士兵有了这些民夫帮忙打开袋口,速度将会快上不少。
民夫依言撤出河堤,将主战场让了出来。
将士们固然一路急行军,但皆为精锐之士,比之连续奋战几天的百姓,行动不仅有序,还要快得太多。
在工部官员的指挥下,将们先将一根根削尖的树桩狠狠打在河堤之外,前后两排,形成一个个“X”,并在上面以巨木相连,之后用早已准备好的绳网与木架牢牢的绑在一起,并于绳网内外各自堆叠几层沙袋。
然后又在后面依式而为,连续打了三排,才再后面以交错堆叠方式,将沙袋堆积成了一道长达数里之遥的堤坝,把这段出现险情的河堤通通包揽在内。
但是大家也不敢大意,继续在新堤后面堆出一个倾斜的坡度,增强河堤受力强度。
当新堤垒高不久,被冲得支离破碎的旧堤终于承受不住河水的冲刷,开始出现了一个个缺口,洪水顺着缺口流淌,将河堤割成一截一截,在洪水的冲击下,纷纷倒向了南方的新堤。
也许是新堤坚固,也许是新旧二堤距离太近,洪水产生的冲力不足,新堤取代旧堤,成功的挡住了攻势洪水,迫使黄河之水顺着河道奔腾而去。
“大隋万岁!”
大堤之上,欢声雷动。
但是工部的官员、工匠却没有顾着高兴,他们知道这座新堤已经成功的拦下了汹涌澎湃的黄河之水,可它与浑然一体的旧堤相比,是一段孤立的河堤,在旧堤被冲毁之后,它形成了一个较小的弧度,不仅使过多的水量在此滞留,增加新堤的压力,甚至连接旧堤两头也不稳定。
两者不管何处出了问题,近两万军民的努力也就等于做了无用之功,涛涛洪流将会化做一条孽龙,吞噬到黄淮大地的一切人畜。
当即向阴弘智、谢映登提示此时并非欣喜的时候。
一文一武为之凛然,喝住欣喜的军民,将士兵分成三批行动,一批巩固决堤两头,一批在新堤之上堆叠沙袋,加高堤坝,另一批继续用马匹运送沙袋备用。
果不其然,河水水位逐渐拔高,慢慢向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