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容三和小小一眼,又补充了一句,“速去速回。”
主簿为难的接下了这份活儿,下去布置去了。
朱老爷很快被带来了,一进衙门就不爽的对朱县令道,“怎么了……”
猛然看到情况不太对劲。
因着他是从内侧的侧门进入的,所以并未看到整个县衙都已经布满了人。
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将他从小妾的被窝里扒拉出来,所以不爽地问。
乍然见到那么多人在场,尤其还有几个面色冷淡,举止不凡之人,他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起来。
“台下可是朱大富?”
朱县令惊堂木一拍,暗地里对自家大哥说抱歉,规规矩矩询问。
朱大富被吓了一跳,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站在衙门被自家亲弟弟这般审问。
“我说老二,你是疯了吧……”
多年以来养成的官威自然不是唬人的,尤其现如今还涉及自己的性命,朱县令眼角余光看向一旁的容三,由不得他心软,只好继续冷硬到底,“朱大富,有人状告你强抢民女,放高利印子钱,胡乱伤害百姓性命,可有这回事?”
朱大富被他的话气乐了,感情老二是抽风了不成,还真来审问他这个亲哥哥。
冷笑一声,“我强抢民女?强抢谁呀我?至于放印子钱,这又是谁给我泼的脏水,我可有对外说过要放印子钱?要我说人啊,都是贪心不足的,明明自己上前向我借钱了,我答应了,做了好人,回头还成了坏人了?有这样道理么?至于胡乱伤害百姓的性命,我自己就是百姓,我什么时候去伤害人家的性命了?我可是良民一枚,你们见着我亲手拿刀拿棍子打杀人了?”
“大人,我便是人证,我们一家子都能证明,朱府的人昨儿个来抢我的闺女小花,说是要带回去做第十九门姨娘……”
“你是谁?给老子放啥屁!”狗子娘头上包着纱布,浑身穿得破烂,朱老爷一见便知晓只是个泥腿子,这样的人他得罪了何止一打两打,也不差这个。
识相的话,就该自己退缩,收回之前的话,否则别怪他秋后算账!
容三一个犀利的眼神看过去,朱县令赶紧拍了拍惊堂木,“不得喧哗!”
朱大富又一次见自己的亲弟弟喝止自己,别提多郁闷了。
“你继续说。”这句话是对狗子娘说的。
狗子娘将事情再次挑重点原原本本说了一次,接着说道,“说好了下午申时过后才来带人,可是才到午时,朱府便来人了,硬是要将民妇的闺女带走。为了不让闺女被他们找到并带走,民妇和她爹只能拼死拦着,不让他们去找。朱府的牛管家便让人将草民推倒,恰好碰到坚硬的墙壁,民妇的头被磕出了个窟窿,不停出血。要不是这位小姑娘和她的同伴相救,民妇和民妇的丈夫早就一命呜呼了。等民妇醒来的时候,才见到民妇的丈夫,也就是他……”说着指了指一旁强被安排躺在担架上的狗子爹,“身上已经多出重伤,差点儿就救不回来了……”
说到这里,呜呜哭了起来。
“多大点儿事儿,既然你们无心将闺女拿来抵押,为何不将银钱还给我朱府?”朱大富冷笑,谁说穷人可怜,可怜人必有可怜之处。
还不起债还不愿意用人来抵了。
就她闺女那模样,也就勉强做个一般的姨娘,姿色不咋地,他还不想要她来做姨娘呢。
瞅了瞅一旁跪在地上的小花。
小花一动不动跪在地上,越发显得身段窈窕,只不过一张脸低下去了,朱大富没能看清楚她的长相。
不过,据下人的回报,这丫头的长相应该还不错。
尽管如此,府里长相出众的姨娘不少,她算老几?
还钱的话一下子将狗子娘即将出口的话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