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已经说过了,旧的那家铺子给了你姑姑做嫁妆,新开的铺子用不着许多人手,我爹和你三哥已经去了,我和你二嫂就只能留在家里了。”
那关我什么事儿?小小腹诽。
“我们铺子不缺人。”小小这回没有回头理会他。
田二郎满脸阴郁地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想着田孙氏之前奚落的话语,心里越发不快。
而令他不快的田孙氏,此时焦头烂额。
四娘成亲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的闺女被人看轻了去,田孙氏将自家唯一的铺子作为嫁妆给了她。
而当时她并未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直到田四娘已经成亲了,三朝回门,这才对大伙儿宣布。
田老大等人当即气坏了,却又无可奈何。
田孙氏安慰说是家里挣了不少,现在就开第二家铺子,以后还会有第三家,说不定还会开第四家。
好容易将田老大的怒火降下去,结果田老二又发了一通疯,说是家里的铺子凭啥要给田四娘陪嫁。
这一闹,就将整个田家弄得都讨厌起田四娘来,也都认为田孙氏和田老头太过于偏心。
陪嫁之前都不肯跟其他人说一声,就一意孤行将铺子都给陪嫁了。
单单这样不打紧,偏巧过了两日,田大郎那头传来消息,说是要今年下场子考举子还得打点,这次需要的银钱比上次还要多,得上千两最少。
田孙氏一下子傻眼了。
她才存将近一千两,给的话何止剜心之痛,简直要命。
不给,她还想着做管家老太太呢。
才犹豫了两天,一千两变成了两千两。
看着站在眼前的大孙子,田孙氏傻眼了,“你说啥?两千两?!”
田大郎有些不好意思,忙上前给田孙氏作了个揖,“奶奶,原先咱们看中的那个玉清花瓷瓶,被人买走了,偏巧知府大人看中的,正是那只玉清花瓷瓶。孙儿没办法,只好托人去找,不想那家人非得要两千两银子,方才肯将玉清花瓷瓶转售于我。奶奶,您看……”
田孙氏听完之后愣了许久,看向也在皱眉的田老头,田老头不言不语。
田孙氏只好看向自己的孙儿,“大郎,你也太高估咱家的条件了!咱家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别说两千两了,就是一千两,都是拿不出来的……”想了想,斟酌了一番语气,对田大郎道,“不如换个别的?”
一千两银子着实太多了,这要是换成农家户,别说一千两了,就是一百两,那都不容易拿出来的。
两千两银子就更加不用说了。
田大郎有些着急,这事儿不是他说了算。
“大郎,两千两银子确实太多了,咱家出不起。”李氏也开口劝,“咱们原本就是一般的村户人家,就别打肿脸充这个胖子了……”
“娘,您不懂,据说这次命题的考官与咱们知府大人有很深的交情,与知府大人打好关系,胜算会大不少。奶奶,孙儿想早日中了举人,更进一步,届时做了官儿,奶奶您也能成为官家的老太太,这是孙儿一直以来的愿望。奶奶,孙儿的前程就靠您和爷爷了。”
田孙氏听了神情很是复杂,换做以前,这话她爱听。但现在她真没有那么多的银两。家里还在筹备开第二家铺子,也得不少银子。
她全副身家加起来也不够一千两,大郎一下子需要这么多,她还真拿不出来。
“大郎,这回无论如何,奶奶也帮不上你的忙。若是少点,你爷爷和我还能舔着老脸去求上一求你姑,说不定能凑够。”
“爷爷,奶奶,姑父家里不是有银子么,不若咱们先从姑父那里借点,以后等我挣了银钱再还给姑父?”
“唉~你姑父和你姑姑已经从张家脱离出来了,两人现在身无分文。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