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三气乐了,“娘,今儿个生意不好,娘咋不瞅瞅还剩下多少小吃没卖完,却认为我和小玉自己私吞了银两,娘不觉得话有些过分?”
“我过分!老三,说话得凭良心!你们是不是觉得银钱是挣给家里头的,所以不在乎?娘早就跟你们说过,大郎是咱家的希望,现在咱家就是要挣多点银子给大郎读书,回头大郎做了大官了,才能为咱家更多便捷。娘可是为了你们的将来着想,现在你们却只顾着自己的私心,难道不过分!”
田老三无语,不想理会自家娘。
他不说话,田孙氏却不肯放过他,“这事儿是谁的主意?”
“娘,你想多了。今儿个生意不咋好,小玉也不舒爽,所以挣得少。”
“小玉不舒坦?”田孙氏心里门儿清,怕是不喜自己把银钱都搜刮走,故意给做样子她看的吧。
把银钱收走了,没有吭声。
田老三看着空空如也的抽屉,心里越发拔凉拔凉的。
原先小玉为了家里,把自己的财产都出得差不多了,回头家里但凡挣了一点儿银钱,娘全都搜刮走,着实过分。
田孙氏怕他们私下里藏银钱,次日开始,不定时会过去查看一下他们在忙活啥事儿。
弄得田老三夫妻心里头越发觉得不是滋味儿。
终于在第五日,田老三爆发了。
“娘!这铺子给您开得了。我和小玉回家里头忙活去!”他娘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啊,咋的现在就跟掉钱眼里头似的。
年小玉面上还是保持微笑,心里头却也已经没有了耐心。
不过这事儿有有财出面,她就不用做出头鸟。
毕竟同样一件事情说来,即便有财和他娘闹过,后面也会跟没事儿人一般。
她不同,儿媳毕竟不是闺女。
田孙氏也满心不悦,“说啥呢!我还没说你们咋一日不比一日,做营生也不积极,客人来了也不主动招呼。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委屈了?那行啊,你们回家里头种地去,看看是那样的日子舒坦,还是在这儿舒坦!”
“老二和老二家的想来我还没让来呢,你们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末了还不忘补充。
田老三着实无语,这样没奔头的日子,他过得不是滋味儿。
更何况,现在小玉已经有了身孕,要是不能存点私房银子,将来生出来的娃要用银钱都给不了,他还咋为人爹,小玉咋为人娘。
家里穷也就罢了,好容易他们出银子开了铺子,结果娘霸占了。
挣了银子又不肯掏出来。
再开一间,还是这个样子,娘依旧想要霸占着不放手。
“娘,您究竟啥时候变成这般?眼里只有银钱,没有家人的?”
田老三的语气过于犀利,以至于田孙氏愣了一下。
随即大怒,“老三,你真要执迷不悟下去?我已经说过,娘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这个家!不是为了自己。咱家是一家人,银钱娘放着和你们放着有啥不同?娘是长辈,长辈自然是为了晚辈好。娘放着银钱也是为了你们将来要用的时候不至于没银钱花。”
田老三讥讽地笑了笑,“娘,头几日屋子里的桌子坏了,我和小玉看上一款新的,也不贵,几百文而已,娘是咋说的?”
田孙氏梗着脖子,“那桌子修修就能用了,咋就需要重新再买了,不是浪费银钱呢吗?”
“娘,那桌子坏成咋样了你不是不知道……”
田孙氏还想再说,田老三继续,“那头两日小玉不舒坦,我让去看大夫,娘不也只是让小玉卧床休息,结果今日病情加重了?银钱是这么个省法吗?咱家挣了银钱是为了放着,不给家里头的人用吗?”
“我说老三,你今儿个抽风了不成?哪个女人怀孕的时候顺风顺水?多少有点儿不舒坦,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