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老板早到的消息让一群实习生略微惶恐不安,进公司,听闻前辈们聊及安总早上八点不到便来的了消息。
有好奇者问了嘴,后者提起答疑解惑“安总鲜少早来,若是早来,定然是昨晚接了什么案子了。”
这世间或许有那种晚上十一二点睡觉,早上五六点爬起来的人,但安隅并非这种。
大抵是早年间将这辈子该起的早都起晚了,以至于近两年,让她如同徐绍寒那般五六点起来运动开会,着实是为难她。
上午时分,宋棠在外归来,身后跟着何莞,乍一进办公区便觉今日气氛看起来似是颇为紧张,于是、测过身子问了嘴。
同事朝着三楼方向努了努嘴,无声胜有声。
她懂。
宋棠转身,望了眼身后两个实习生吩咐道“今晨的谈话内容整理出来,”似是想起什么,她低头,看了眼腕间手表,在道“三点之间给我。”
“好,”何莞应允,提着包回了自己的实习工位。
较为聪明的是这人今日换了双平底鞋。
何莞转身离去,宋棠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人身上,仅是一秒之间便收了回来。
转身往楼上而去。
猜测这东西,素来半真半假。
比如,同事们都在猜测安隅今日心情不佳时,当事人却并未将这当回事。
该工作还是得工作。
安隅推门进去,见人正在归纳姚老爷子的遗嘱。
“你昨晚过去还好?”宋棠轻声开口询问,担忧的目光从安隅脸面上扫过去。
大抵是今日粉黛轻薄,明显能见其眼底下一圈青黛。
安隅低头,翻动着手中的纸张,目光转而缓缓落到电脑屏幕上,修长的指尖在键盘上敲打着“还好,估摸着这几日姚家老小得过来闹事儿,提前跟楼下保安打声招呼,让他们别来烦我。”
安隅这一声估摸的话语,宋棠隐隐听出来昨夜之行并不愉快,奔了一早上,也是腿脚酸软的不行,伸手拉过椅子坐下去望着安隅,稍有担忧“那群老东西昨夜为难你了?”
安隅望了她一眼,视线在度落在电脑上,话语清淡“为难倒也不至于,我带了保镖。”
“瞧你这神色,不会是昨晚彻夜未眠吧?”
“差不多吧!”睡了两个多小时,且还睡的并不算太安稳,跟彻夜未眠也相差无几了。
这日,安和的气氛凝重。
徐氏集团又能好到哪里去?
周让晨间送茶水进去被一股子冷气压逼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随后,副总进去谈论事情,进去时,脸面上尚且还有几分笑颜,可出来时,冷汗涔涔,面色寡白的骇人。
这日中午,徐绍寒在外应酬,整个应酬期间,席间气氛尤为诡异,大抵是对方看出徐董心情不佳,不敢去蹙眉头,于是乎,酒杯酒瓶皆数往周让以及一众老总身上去。
酒是对着老总喝的,可好话却是对着徐绍寒说的。
那气氛,诡异的周让此生不想在见第二次。
一顿饭下来,徐董滴酒不沾。
一众老总喝得七倒八歪。
午间应酬结束,一行人上车,老总一坐上车纷纷开始伸手扯着脖子上领带,且还边扯边嘀咕,嘀咕什么?
嘀咕徐董今儿莫不是鬼上身。
这青天白日的,一场应酬下来半句话都没有,饶是对方绞尽脑汁煞费苦心好话说到口干舌燥,这人也有半分言语出来。
临了,对方拉着老总言语间小心翼翼的询问徐董到底是何意。
是何意?
他哪里知晓是何意?
若是知晓今儿还能如此苦哈哈的被灌了一肚子酒?
鬼上身?周让想,倒不至于。
只怕又是夫妻二人闹矛盾了。